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谁呀,大晚上的,叫魂啊!”
沈南意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火急火燎地来开门。
就洗个澡的功夫,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狂摁门铃,跟催债似的。
待她看清来人,立刻推回门:“晦气。”
慕栖洲的大手,牢牢按住了门框:“沈南意,我们谈谈。”
“不想,再见。”
慕栖洲硬生生地挤进来半边身子,扒着门缝:“你不让我进,那我就只能拍一个晚上门了。”
沈南意气不打一处来:“慕栖洲,做个人行吗?还上门威胁我。”
慕栖洲清咳一声,嗓音压得很低:“我是来道歉的。”
慕栖洲根据罗绮给的地址,找到了沈南意的家。
他的脾气从来不屑解释,但一想到沈南意的眼泪,心头有点堵。
沈南意毕竟是女人,他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不需要。”沈南意用力一推,门差点就关上了。
慕栖洲大叫:“夹着手了,夹着手了,哎啊~”
沈南意吓得松开门,慕栖洲倏地一下闪了进来。
“哎,你这个人……”
沈南意气愤,又上当了。
慕栖洲抖着手,递给沈南意看,示意自己没撒谎:“你看,都红了。我没骗你。”
沈南意看了一眼,的确红了。
活该!
慕栖洲望着她的微表情,暗笑:“我们谈谈,可以吗?”
沈南意没好气:“谈什么?业务有罗律。其他的,我们不熟,没什么可谈。”
慕栖洲无奈,她的湿发还在滴水,看着碍眼:“你先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一股爹味,熟悉的配方,讨厌指数999+。
沈南意也不犟,嗯了一声去了卫生间。
湿头发冷冰冰地贴在头皮,她也不舒服。
谈就谈,谁怕谁。
她火眼金睛,看慕栖洲这个妖怪如何狡辩。
……
趁她吹头发的空档,慕栖洲认真打量她的家。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虽小却雅致,布置得很温馨。
门口进来是一个小小的厨房,很干净,一看就知道,她不怎么做饭。
客厅很大,落地窗挂着蕾丝纱帘,还摆放了许多绿植。
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摆放着可爱的大白靠枕,茶几上零星地放着几本书,咖啡还冒着热气。
看来习惯不好,这么晚还喝咖啡。
难道常熬夜?
慕栖洲走到窗前,抬眼望去,钟楼就在不远处,车水马龙的夜景一览无余。
位置很不错。租的?买的?
他摸了摸口袋,想事情的时候,他喜欢叼支烟在嘴里。
一只葱白的手,倏地把烟夺了过去:“不许抽。”
沈南意直接将烟扔进了垃圾桶,一点都不客气。
慕栖洲唇角浮起笑,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忘了,是你的地盘。”
“我最讨厌烟味。”沈南意板起脸不看他。
她窝在沙发,抱着大白抱枕放在胸前,很冷淡:“你谈吧。”
慕栖洲有点不自在,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低声下气的事。
“我向你道歉。”
沈南意垂下眼睑,瘪着嘴:“就这?”
一句道歉就完了?
连对不起都没有。
“慕总,你们有钱人真好,连道歉也是这样高高在上。”
慕栖洲听着有些刺耳,被人误解的确有点难受。
他拉了一把椅子,敞开腿坐在了沈南意面前,很真诚地看着她:“我发誓,我没打开看过。”
沈南意抱着大白,手里不停地绞着手指,沉默许久。
“慕栖洲,你骗人。你发过誓的。你说信我,却背地里查我。”
慕栖洲心头一软,拉着凳子又靠近她几分:“我发誓,我信你。没有骗你。”
沈南意抬起头,眼眶有些许微红:“你信,为什么还会查我?”
慕栖洲被她的眼神刺痛,有些急切地想将误会解开:
“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些奇怪?”
沈南意不解:“哪里奇怪?”
“我的记性过目不忘,可是我对你却毫无印象。我来问你,你是不是也不记得我?”
沈南意张了张嘴,点头。
的确,他说对了。
“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其他人都记得,唯独他们二人不记得彼此。
慕栖洲望着她的眼睛,一池碧波清澈见底:
“所以,我才想知道,到底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撞车失忆,而你也失忆。”
沈南意有些意外:“怎么,你也失去了记忆?”
慕栖洲垂下眼,点了点头:
“是,我失去了车祸前后的一小段记忆。醒来的时候,大脑空白,手上倒是有一只大白。”
他指了指沈南意的抱枕:“不过没这个这么大,是钥匙扣一样大小。”
沈南意更加诧异:“大白钥匙孔,我也有一只。”
慕栖洲头皮一紧,啊,他又多了条罪行。
今夜,他决定彻底坦白:
“我知道。因为你掉的那只大白被我捡到了。但是,它后来不见了。”
沈南意听得来气:“慕栖洲,那是我的宝贝哎!我出事后它就一直陪着我。”
慕栖洲的确很愧疚:“真的很对不起。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请你原谅我。”
沈南意翘起了嘴角,愈加不满:“你真的是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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