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虽然对府中诸事比如月荣之流不关心也不感兴趣,但阿朱快要被这个叫月荣的前朝公主给气死了。
只要秦王回府,他走到哪,这公主便跟到哪,这承乾殿的门槛都要被她踩破了,白日里添茶送水、嘘寒问暖,夜间红袖添香、含情脉脉,把所有该她做的事都抢去了,那还要她们这些侍婢干什么呢?
好在没几日秦王渐渐忙起来了,常常日出晚归,有时深夜也不见人影。月荣扑了几次空,便索性不来了。等世民意识到的时候,发现已有三四日没见过月荣了。
他抬脚便往承风殿走。进了承风殿,月荣却把自己关在房间,命婢子不许开门放他进来。
婢女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个个想,这秦王府还没有谁敢把秦王关在外面的,你公主要作死也罢,可不要殃及池鱼啊。
谁知世民却在外面和颜悦色的解释道:“月荣,我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你看,我一有空不就来看你了吗?”
月荣在屋内道:“知道大王公务繁忙,那月荣就不劳你惦记了。”
“除了你,我还能惦记谁呢,你先开门,我好好说予你听。”
“我才不想听。”屋内传来月荣公主生气的声音。
世民顿觉心烦,想她公主脾气又发作了?便高声喊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口气冷了几分,脚却纹丝不动。
“吱呀”一声门开了,梨花带雨的月荣公主扑到他跟前,他正要出手去扶,月荣却“哼”了一声,转身进去了。
世民跟了进来,在她身后道:“你这是何苦?”
月荣一双眼睛通红,我见犹怜:“大王连着几日都不来承风殿,我只道大王已经忘记妾了。”
“看,脸都哭花了。”世民拿过她手中的丝帕帮她拭泪,耐心劝道:“我每日外出都是公事,有时与幕僚谈论得太久,所以回来已经深夜了,不好扰你清梦。”
底下的侍立的婢女互望一眼,暗自道:“看来这公主可真有两下子。”
月荣止住哭,又埋怨道:“先前在同州好歹可以天天看到大王,回到长安却三天两头连大王的面也见不上,想想还不如同州呢?”
这时一个婢子端来新做好的燕窝,世民亲自接过,舀了一勺:“来,趁热先吃点吧,哭了这么久,耗费了多少力气。”
他把燕窝递到她嘴边,继续道:“同州有什么好,风餐露宿的,连燕窝都吃不上。”
月荣的气也消了大半,半情不愿的尝了一小口,感叹道:“虽说燕窝养颜,但也只苏禄国的血燕才称得上是养颜圣品,用它做成的冰糖燕窝,其质晶莹细腻,其味香甜爽滑,真的好久也没有尝过了。”
世民知道她从小在宫中见识了不少好东西,也不以为意,自嘲道:“你看你,才还说同州风餐露宿有多好多好,这会儿连秦王府的燕窝都嫌弃上了。”
月荣一脸娇嗔:“人家只不过说说而已嘛,哪里嫌弃了。”说着又尝了一口。
世民又问:“那这承风殿你可还住得惯?看还缺些什么?”
“还......行吧。”月荣满腹委屈,“但比承香殿可差远了。”
世民甚是疑惑:“有什么是承香殿有的,你这没有。”世民念她身份特殊,怕她受委屈,已经竭尽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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