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阳周牢中的蒙恬,此时一脸不解,牢里阴湿昏暗,寒冷发颤,臭虫满地。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赐死,但心里还是尚存了一份希望,能面见一下胡亥。
问清楚缘由,为什么扶苏会被赐死,这种奇葩的理由,自己定然不能接受!
蒙恬摸了摸眼角和泥巴混合的泪水,此时送晚饭的狱卒来了。
“多谢大人。”
“将军可别说了,我怎么能和您比呢,我能做的也只是多给你几个馒头,希望你不要饿着了,不然我被发现我可就遭了。”小卒一边把身体里藏的馒头拿出来,
一边看有没有其他狱卒过来。
“无碍,我蒙恬一生行得正坐得端!什么狗屁谋反!我才不怕,只是多谢你了,等我出去,定提拔你为我的副将!”
“呵呵,哎,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小卒没有久留,留下了三个馒头就走了。
一共四个,足够吃了。
蒙恬狼吞虎咽的吃完,躺在草垛上,望着墙壁,为之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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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冷啊。”
此时城墙上,王离正双手环抱着,在火堆旁取暖。
“是啊将军,这鬼天气,匈奴岂不是要被冻死了?”
“就是就是,每次这个时候,这匈奴就要来边关骚扰,我等烦都烦死了。”
“就是可怜了俺娘和俺妹,去年被匈奴人掳了去,现在还渺无音讯。”
“该死的匈奴人,杀也杀不完!”
“马上要过年了,不知道今年的军饷如何。”(秦朝过年是十月初一,也就是十一月份多,不用计较过深。)
围着王离的几个将领们纷纷说着近年来发生的事。
“只是可惜了蒙恬将军。”
其中一个将领突然聊到了蒙恬。
“何止可惜,扶苏公子全家被诛,才尤为惨烈。”
“如今陛下不知是不是明君啊。”
“我感觉不像,毕竟扶苏公子那样的人都被赐死了。”
“是啊是啊,只要军饷能发就行,我管他谁当陛下呢。”
“混账!陛下也是你们能讨论的?”本来王离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他们在讨论当今陛下,赶紧出言制止。
“对不起将军,我等出言不逊,请责罚!”
“将军息怒,我们不敢了。”
“罢了,如今始皇尸骨尤在,我们安心听令就行,不必杞人忧天。”王离摆摆手,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自己怎么可能会责罚他们呢。
在这边关,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对外杀敌,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谁都不好受。
“将军,你难道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什么想法?”王离说道。
“就是蒙将军啊,真的冤屈!”
“对,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不服。”
“蒙将军跟着始皇打天下,怎么可能对其辱骂,不忠,甚至谋反呢?”
“就是!蒙将军我曾经在其手下做过事,对兄弟们甚好!”
王离苦涩的笑了笑,自己也知道蒙恬的事迹。
可又能怎么样呢?
难不成造反?疯了吧我。
“冤肯定是冤,但我们就是一群小卒而已,还是管好自己吧。”
王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没啥实力,还得倚仗自己老爹王贲呢。
祖父已经归山修养,颐享天年,不问世事,功成名就。
自己呢?还是个边关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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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
这几天,桥松一直忙着制定未来的计划,看看当下还有哪些人才可以为己用。
这时,门开了。
“父亲,怎么样了?”
见公子高来了,他便放下手中的毛笔,询问起来。
“桥松,事情妥了,冯御史马上就到了。”公子高指了指门外。
“好的,多谢父亲,这里是我的计划表,你且一人私下看之,不得第三人知。”
“放心,我自然懂得。”
送走公子高,半个时辰后。
“少爷,冯御史来了。”张六站在门口说。
“让他进来。”
初见冯劫,一股正气凛然之色,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桥松公子,我来晚了,还望见谅。”
“无事无事,冯御史大驾光临,我蓬荜生辉啊!”
“哈哈哈哈,公子无需多言,我懂我懂。”
二人商业互捧过后,进入正题。
“御史大人,想必你已知晓我等用意了吧?”
桥松看了眼冯劫,并未其从脸上发现什么表情。
反而是一脸严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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