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后,秦风一路潜行至漕帮总部,来之前他就分析过以鱼筐的性子,一定会在今晚就找到各大帮会的人相约明日之会,而且既然萧云之前见过鱼筐,那鱼筐去漕帮也肯定是先去找他,所以,只要跟着鱼筐,就不难找到萧云。

果然,就在秦风潜入漕帮总部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就听得大门外有人通报:“速去通知萧统领,丐帮鱼筐求见。”秦风立刻一路跟随漕帮弟子来至一个独立小院外,而后萧云亲自去大门外将鱼筐迎了进来,一路客套寒暄,甚是热络。

待二人进了小院,秦风依然远远的潜伏着,他没有打算去偷听二人的谈话,况且,以萧云的武功修为,他若到了能听见二人声音的距离,那萧云也一定很快就会发现他了。虽然知道他们谈些什么或许会有重要收获,但秦风还是选择了隐忍,因为他更想一会儿能见到萧云谈谈。

还好,估计是鱼筐还赶着去别的地方越人,所以二人的谈话时间很短,等了大概不到一刻,便见萧云礼送鱼筐出门,但双方的面色似乎并不像进门时的那般热情。送走鱼筐,萧云回到院中,似乎有些烦躁,来回踱步,最后终于站定,仰首望天,脸上无限惆怅。秦风此时已进入院中,翩然落地,立于萧云身后,萧云没有回身,继续仰首望天,幽幽说道:“师兄是来杀我的么?为什么还不动手?是在等那位新晋的黑衣刺灵出手?”

秦风有些感佩的说道:“十年了,云师弟还是一身青衣不改,可见对青衣社的感情之深!当年之事,我已写信详细告知,难道师弟没有收到?”萧云一声冷笑:“自然是收到了,可杀父之仇,岂是几句道歉就能作罢的?”

秦风歉然的说道:“陷害萧伯父的凶手白天明已经伏诛,蓝一成也自尽身死,你还不能释怀么?更何况,若不是蓝社主一力周旋,你如何能逃出青衣社后一直平安无事?”

萧云面色凄然的霍然转身,恨声道:“我父亲何错之有?就因为万老社主指定他接任社主之位?我可是记得,当时困住我父亲让他身受重伤力战而死的就是你们这些他是如手足的属下!”

秦风满怀歉意的说道:“当年我们确实是被人蒙蔽了,他们拿出的证据确凿,又是当时身为左护法的蓝一成亲命,我们只能听命行事!云师弟,连石头都能放过我们这些杀父仇人,你就真的不肯原谅我们这些只是不知真相而听命行事的人?”

萧云厉声说道:“他石头一个失去记忆的孩子,自小生活在贫困劳作之中,怎会明白杀父之仇?也正因如此,才被你们愚弄欺骗,反而成了你们的利器!我不一样!”秦风长叹一声,沉声说道:“云师弟,你如果真的一心复仇,那你就杀了我吧,我绝不还手。只是希望你能从此释怀,回到青衣社,社主之位本就该是萧伯父的,我也只是暂代社主之位,我死之后,你就正式接任社主,带着青衣社走出困境,以告慰萧伯父的在天之灵。”

萧云冷冷的看着秦风,冷冷的说:“你以为你这样说这样做就能打动我么?你以为你一个人的命就够了?不可能!我的仇人是整个青衣社,不是你秦风一个人!我也不会杀你,我会用自己的手段消灭青衣社,眼下的事你们已经够头疼了吧?别急,更惨烈的打击还在后面!你也很快就会尝到失败甚至是死亡的滋味!”

秦风也渐渐回复了冷静,平静的问道:“这么说,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萧云摇摇头:“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想从我嘴里探听消息!也罢,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想要借势复仇,但事情的主谋不是我,而且事情从一开始发展到现在,期间的变化之大实在是让我都有些吃惊。只是,一切都是在朝着对我有利情形在变,而且,奉劝你也赶快回去查查,小六和沈剑到底和漕帮沈家是什么关系,前些时候两人秘密进入漕帮总部,帮主竟然将他们带入密室详谈,要不是我也有自己的手段,恐怕连他们来过漕帮都不会知道。”

秦风听完,面上又微微泛起笑容,别看萧云嘴上说的狠,其实心里是处处在为青衣社的安危考虑的,不过小六来漕帮的事,他是知道的,至于中间的隐情,还是等小六自己亲口说吧。秦风躬身施礼道:“多谢师弟相告,还望师弟三思,只要师弟愿意放下仇恨,青衣社随时虚位以待。”萧云冷笑一声:“不必了,你还是去干你该干的事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恕不远送!”秦风无奈的抱拳轻叹一声:“那云师弟保重吧,告辞了。”言罢再次逾墙而去。

秦风出了漕帮总部,一路潜行,准备按元月所说去往天机阁所在的悦来客栈,可行刚不远就见远处城中火起,有人大声呼叫,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乱了起来。应该是小六的作为,秦风没想到小六这么快便动手了,想了想,还是朝火光迅速行去,往往越是混乱的地方,越容易看出端倪。

着火的地方是岳州府最大的珠宝首饰行——撷翠坊,那些个巡夜的和看家护院的在短时间内就被小六制住了,然后洞开大门放火。见到火起,早已守候在黑道绿林聚集地的沈剑立刻开始不停的高喊:“撷翠坊失火啦,大家快去发财啦!”

本就是靠捞偏门生活的黑道中人一听就来了精神,纷纷开始涌出门。沈剑喊了几遍,准备继续换地方喊的时候,就见一人大喝一声扑来:“何人敢在岳州府生事!”边说已经边持刀劈下,沈剑连忙出剑还击。

沈剑在青衣刺使中武功算是上乘的,可来人的武功却更是狠辣,且招招皆是要人命的,想起鱼筐所说的不能死人,沈剑收起了刺杀术,只用普通剑术与对手交战,以己之短对人之长,很快就落了下风,只能一边尽力自保一边寻找机会力求尽快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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