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心事后的宋音书胃口也好了很多,一直吃到肚皮滚圆才放下筷子。

“我听说,朱雀如今住在周太子院子里?”宋音书沉吟道,“她毕竟是个女子,会不会不太方便?”

萧御辞也搁下了碗筷:“本王去见过周渊,他态度很是坚决,说朱雀伤养好之前,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啊?”宋音书自然察觉出了其中的深意,“他是不是对朱雀……”

“朱雀救了他的命,他会动心无可厚非。”萧御辞声线微沉,“本王不理解的是,朱雀为何也并不反对他这么做。”

“他们从前就认识。”宋音书道,“我看得出来。”

萧御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垂首沉默片刻后忽然站了起来:“本王再去见周渊一面。”

宋音书想跟着一道去,但觉得自己既不是朱雀的主子,又还没跟周渊完婚,名不正言不顺的并不适合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只好作罢。

惜夏和如牛见萧御辞离开,进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为宋音书沏了一壶水果茶。

“周太子说朱雀大人受了伤,不适合赶路,建议咱们在锦州多留几日。”

宋音书也想看看孙太守下场如何,点点头道:“哀家没意见。”

“娘娘,十七皇子求见。”睚眦在屋外通禀道。

“请进来吧。”

路修远也像是睡足了觉,脸色看上去十分精神:“阿音,你没事吧?”

宋音书示意惜夏和如牛都下去,又招呼路修远坐在自己对面:“师兄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哪哪都好得很。”

路修远认真端详她片刻,又拽过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才算相信了她的话。

“往后,莫要再孤身犯险了。”路修远道,“至于死遁一事,我自会安排妥当,不叫你伤着分毫。”

宋音书虽有些可惜这次的好机会没能把握住,但也没有完全灰心,当然,表面上还是要迎合路修远的:“多谢师兄。”

“我听说……萧御辞一来就跟你同吃同住了?”路修远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心中顾虑,“你跟他这样藕断丝连的,将来能狠下心跟他分开吗?”

和萧御辞的关系虽然在路修远面前不算什么秘密,但就这么被大剌剌地拿到明面上来说,宋音书面上有些顶不住,只好低下头佯装镇定。

“事实上,我跟他从来没有断过……”宋音书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气,要是叫他知道我有意借着死遁一事彻底离开他,谁知道他会发什么疯?”

路修远听她这么说,心里五味杂陈。

“我只是怕你戏演过了,连自己陷进去了都不知道。”

“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宋音书抬起头,绝色双眸一片清亮,“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从未想过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你知道就好。”路修远望了望窗外渐渐昏黄的天,拍拍衣摆站起身道,“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宋音书感激于他的体贴,一直将他送到了厢房门口:“师兄,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时候,我还是像从前一样给你煮面吃可好?”

路修远背影顿了顿,冲她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掌灯时分,萧御辞回来了,见宋音书已经卸了发髻,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如云如烟的秀发瀑布般垂在胸前和身后,说不出的娇俏柔媚。

心神微动,他走过去将人一整个拥进怀中,贴在她耳边问:“……想我吗?”

宋音书被他的气息烫得朝前躲了躲,不自在地嗔道:“摄政王又何必明知故问?”

“本王想听你亲口说。”萧御辞不满她的闪躲,将她牢牢按在怀中,从铜镜中欣赏她早已红透了的俏丽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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