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闻言,气得几乎要发抖。

他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自嘲般冷笑一声,起身披上蟒袍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宋音书喊住他,“不跟我去爹娘那解释下昨晚的事吗?”

“左右本王在你心里就是个不值得的人,再留在你府上岂不自讨没趣?”萧御辞脚步未停,冷声道,“你主意大得很,自己想办法跟你爹娘解释吧。”

宋音书见他真就这么气呼呼地摔门而去,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惜夏这时进来帮她梳头:“娘娘,可好些了?”

如牛跟在后头端着脸盆:“摄政王怎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差点把奴婢盆里的水都给撞翻了。”

宋音书头疼不已,冷静下来问:“昨夜哀家中了药,神智不太清醒,你们好好给哀家把事情始末都说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惜夏于是从萧御辞离席来找她,发现她不在八角亭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邹太医来了又走,萧御辞吩咐封锁后院的整个经过。

“这么说……相爷和夫人都不知道哀家昨夜中了什么药?”

惜夏摇摇头:“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就见摄政王将您从暗室抱出来时,您看上去很难受。”

“摄政王方才怎么走的?”

如牛答:“翻墙走的。”

宋音书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等她梳完妆用早膳时,宋言礼和尹氏果真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尹氏一见她就开始掉眼泪:“我苦命的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音书见宋言礼一言不发,视线一直往内室飘,忍不住问:“父亲在看什么?”

宋言礼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视线移至尹氏,暗示她来开口。

尹氏酝酿半晌才问:“阿音……你与摄政王……”

宋音书面不改色:“说起来,昨夜我命悬一线,确实要多谢摄政王出手相救,还望父亲母亲为女儿备下厚礼,送去摄政王府以示感激。”

“摄政王……已经走了?”宋言礼神色不自然地开口问。

宋音书点点头:“昨夜就走了。”

“可……可为父也不曾看到他离开啊?”

“父亲难道不信女儿?”宋音书道,“摄政王人品贵重,岂是那种不顾女儿声誉之人?”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宋言礼回想起昨晚两人的亲密举动,面露难色道,“阿音,昨晚……摄政王是如何帮你解毒的?”

“邹太医说,我中的是寒毒,必须要内力深厚之人亲自运功为我逼出体内毒素,才能得救。”宋音书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因为运功过程中不得受任何打扰,摄政王才会勒令清空后院,叫父亲母亲担忧了。”

宋言礼听后,脸上神色复杂,看不出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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