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谁家的驴长我这么帅?”凌波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也不与他计较语气,只忿忿不平的低声嘟囔,“好心替你干活,还对我这么凶。”

说话间凌波已经牵着灰扑扑的人回了房间,雪白的帕子在水里投了两把,拧干了怼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擦。

“哎哎哎轻点!”凌酒被帕子捂了一脸,闷得就差喘不过气来,一阵扑棱。

凌波没好气的又投了一把帕子,狠狠的把他莹白的脸擦到泛红才罢手:“擦个脸喊轻点了,自己胳膊有伤,跑去干粗活,不怕疼了?”

凌酒推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满不在乎道:“多大点伤被你念叨了一路,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跟着主上闯的时候这种伤都不算个伤。”

凌波转身拿伤药,听到他的话,头未回,顿了一顿才低声道:“那时候你没有我。我没有你。”

凌酒的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瞬间又疼又麻。

凌波小心给凌酒胳膊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又上了一遍药,随即极其自然的蹲下身子就要脱凌酒的鞋袜。

凌酒赶紧拦住:“哎我自己来。”

凌波头也不抬的迅速除了他的鞋袜外袍,把他往榻内一推:“老老实实床上躺会儿,我去收拾柴火。”

“我一起弄吧,快一些。”凌酒道。

凌波抬头一掠眉:“今天住我家,听我的。让你躺着就躺着,哪儿那么多话。”

凌酒一愣,随即便感觉一阵风从眼前拂过,掀起了他的发梢。

是凌波出去了。

他心头浮上一层熨帖的甜,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无声的弯了眼眸。

——

御书房内,池笛风尘仆仆进宫来复命。

“回禀主上,主君,冷月已经送到刘将军的府上,北国其他男宠已经按照主君的指令处置完毕。”池笛一身风尘,发冠微乱,显然是刚赶回来就直接来了宫内复命。

苏景皓有些吃惊,愣着看了一眼林默。

林默勾了勾唇角浅笑了一下,随即对着池笛温和道:“冷月可交到刘雁书的手上?”

“亲手交给了刘副将,主君放心。”池笛恭敬答话。

“那就行了,这里没别的事,这几天辛苦你了,风里雨里来回奔波。去好好歇歇吧,这几日不必参加暗卫所的操练,也去告诉那几个兄弟,暗卫这几日修整,不必操练,待我通知即可。”

“是。”池笛应下了,人却依旧笔直跪在殿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林默愣了一下,探头看向他,疑惑道:“你是还有事要说?”

池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苏景皓,眸子里带了几分畏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景皓眸光在他和林默之间来回掠了一遍,随即轻咳一声:“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主君的意见就是朕的意见。听主君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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