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把酒言欢,烤的吱吱冒油的肉配上醇香的果子酒,就连阿九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承欢承意咿呀呀呀地闹个不停,阿九耐不住他们期待的眼神儿,用筷子沾了沾果子酒给他们略微舔了舔。
两个小家伙乐的咯咯直笑,不停地吧唧嘴,似乎是得了趣儿。
吃的尽兴喝的尽兴,便也不顾及平日的那些虚礼了,便又闲闲地絮叨起来。
“这次去州府参加乡试,我还真看出点门道来。”
穆律一口喝了满满一杯酒,眯了眯眼睛,平日里谨慎谦虚的眸子中闪着些许精光,“守卫增加,驻兵也多了,且盔甲武器都上了半个档次,想来驻地屯兵是长远之计,一时半会不会撤走。
此次朝廷战败,又受边疆那些部族的不敬多年,这次只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白寒微微蹙了蹙眉头,“战乱起,对老百姓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此次战败,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
这些年新帝励精图治,重视科举实用,广搜天下人才,是个雄才伟略,心有抱负的,我们这些读书人,或许真能做成一番事业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倒也没那么乐观。
这些年朝廷冗官冗吏越发多了,战败之后军需增大,只怕国库也吃紧。
别的不说,甚至有七八年前的名次不甚靠前、又没有什么家族关系帮衬的同进士没有轮到官儿做。
养着这么些人,终究是累赘。
但如今战事起,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机遇也说不定。
只是当下的读书人,不少还是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实用派的终归还是少些。
这般说着,白寒默默地听着,虽然并未发表什么意见,但拧着眉头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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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至冬日,雪下了足足五日。
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只是边关的将士们只怕是要受苦了。
今年是搬进新宅院的头一个春节,为着旺一旺这新宅子,白寒和阿九都想着热闹些,早早便开始预备年货。
尤其是今年白寒不需要努力学习备考了。
说起来,自从进了书院,白寒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这种家长里短的忙碌了,还有些想念。
如今家中富裕,再也不用抠抠嗖嗖一个子儿掰成两个花,全家一起出动大采购。
年节下买东西的人多,店家预备的东西也就多,白寒一家家地逛着琳琅满目的铺子,瞧着那些满满当当的东西觉得心里头又热乎又满足。
“新宅子得驱邪,今年多买些爆竹吧,家里人多,多买些图个热闹。”
阿九高高兴兴地在铺子里挑着,并不担心价钱,挑了好些漂亮的烟火,预备着除夕那天放给小娃娃们看。
几日之间,家里贴了剪纸、年画,挂上了红灯笼和红色的绸子,原本有些荒芜萧条的院子便喜庆了起来。
随着逐渐靠近年关,县城的人不少反多,成日挨挨挤挤的,十分热闹。
有年轻的女郎和男子在街上闲逛看灯,也有顽皮的小孩子在街上放炮仗,笑闹不绝于耳。
从小年开始,县城便不再宵禁,县城的百姓们可以通宵在街上闲逛游灯,这时候几乎鞭炮声都是整宿整宿地响。
县令也乐于见此,这也是她治下百姓安乐的重要证明。
二十四一早,阿九给两个娃娃换上新裁制的红棉袄,上头绣了好看的金鱼和代表吉祥的花纹图样,胖乎乎的金鱼活灵活现的,和娃娃们肉嘟嘟的脸十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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