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心中记下的楼梯路线小心使然,可才按部就班走到第二句,就遇到了状况。
‘西、北各行六步有半······’她清晰记得签文上是这么写的。
然而她刚向前走完六步,才向西走出两步,心里咯噔一下。
迎面立了一堵墙,墙中央好巧不巧的,插着一排明晃晃的七寸石刀。
这要是行出六步,势必要头破血流,以身殉道不可。
文姿仪素来厌赌,赌剧本的契合度、赌剧组的实力、赌资源的优劣,这些事情她从不张罗,她喜欢靠实力和作风稳住成绩和口碑,拿到自己该拿的东西。
然而她也遇到过,有些时候,事情的解决需要一些实力之外的成分。
俗称运气。
她颔首低头,鼻子里不屑地轻哼一声。
旋即眼色一冷,头再抬起来的时候一脸倨傲,脚下皮靴踩得噔噔的,嘴里重新数起三四五六,硬着头皮便往那刀口撞了过去!
王逸一直在文姿仪身后跟着,折到这里发现文姿仪顿住有些不解,一看是前面正对着他们插了排刀,正思索应该要转弯了,没想到两秒后文姿仪直朝着那些凶器撞了过去,惊得他瞠目结舌。
不过当文姿仪的头和石刀撞上的那一刻,王逸明白了。
先是文姿仪的脑袋整个从那石刀上没了过去,接着她的身体也没进了墙壁里。
······
这一回穿墙入室,文姿仪汗湿了鬓角,她的眉心刚才真的抵到了石刀的森寒,但只有一瞬间,人就像穿过一层海浪来到了新的地方。
她的心中有一丝庆幸,但更多的是心惊,以及怀疑。
这种虚实的把戏她的重瞳没有看出来,已经是一天当中的第二次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不正常。
喘息之余,身后有了动静,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王逸也进来了。
文姿仪把眼下的六步半走完转身向北,紧接着又是六步半。
终于,在第二轮六步半走完之后,他们见到了一层的楼梯。
这是他们想要上到第二层需要依靠仰仗的关键,那楼梯看上去相当诡异,造型奇特,材质也很稀罕,好像是一大块原始的木头。
文姿仪和王逸走近了上手去摸,纹理复杂,枝杈繁多,是桑木。
桑木梯,顾名思义,用桑木架起的梯子。
“这树本是灌木,枝杈多而易裂,这一棵能长得如此完好,堪称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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