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你连这都知道?我······我其实也是想试试看,现在短视频这么火这么卷,虽然我长相可爱,但作为旅游博主总需要些更专业更吸睛的卖点来引流啊。”

知道归知道,但是王逸并不碰这种极限运动。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去年在天门山举办的翼装飞行世界赛最后来自匈牙利的选手就交代在那里了,当时还上了报纸。

王逸把脚又向被炉下的热源伸得近了些。

人出生的时候就接着地气,等两脚着地学会了走路,你去上班上学、吃饭锻炼,脚几乎就再没离开过地面,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撒手西去。

要么说是大地母亲呢。

而深海和高空则都是王逸忌惮的对象。

在陆地上他若是遇到危险,脚下一个发力就能立马起速,可要是哪个大雕兴致来了把他抓到天上一个放手,或是在深海里遭遇一只40米的蛟鱼慷慨地允许他先游39米,他不怎么喜欢那种束手无策的状况。

结束脑袋里有些糟糕的小剧场,王逸抓起桌子上的水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程梓粟讪讪的笑,她觉得王逸虽然话不多但却是很善于倾听和思考的那种人。

“两年前的这会儿我应该正在互联网大厂里加班加点的工作呢,每天都是996,但是年轻嘛感觉也没有多累。后来就不行了,工作压力陡增身体吃不消,为此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易出院复职,但自那以后我的眼睛就落下了病根,老是看不清楚东西,文案写得丢字漏字是小,还因此差点出了车祸。”

说得情到深处她的眼角里闪动着泪光,程梓粟轻轻吹拂手中斟好的热茶,捂着茶杯看袅袅烟气升腾,却是不饮。

“再后来家里支持,我就把工作辞掉做起了旅游主播,不过这国内外一路走一路晃其实也不比工作轻松多少,但确实不再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了······”

“啊对了逸哥······谢谢你的茶。”

程梓粟低头对着茶杯抿了一小口,王逸看不出她是抿茶的嘴型使然还是真的露出了微笑,反正唇形变成了上扬的弧线。

休息了几分钟仍没见老板或是伙计来登记信息,王逸想看一下时间。

手掀开被角钻进背包里翻手机,可拉链偏偏不听话地卡顿在途中,刚好让王逸的手背擦到桌角里侧一个长片状的东西。

他心下好奇,反手一抠那物件竟然应声掉落,扒拉着拿出被炉:

那东西四个角都贴着十字的胶条,每个胶条仅剩下一点点黏性,看来粘在这的时间不短了。

翻过来看,表皮外侧装饰打印着两片水印的樱花和富士山的英文简写‘Fuji’,在那之后是一个盖了红戳的钢印,印的是当时的时间

——平成23年,换算一下的话就是2011年。

王逸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富士山周边的旅游信封,在五合目的出口商店很常见,每年都会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买走几十万张。

只是这个东西为什么会粘在供旅客歇息的被炉里面?

而且像是为了不被人轻易发现似的,特意贴在了桌子的背面,一贴就是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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