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赖三儿的兄弟,姓李,各位可以叫我大胡子。”

“黑瞎子。”黑瞎子指指自己,又指指张麒麟,“张麒麟。”

“张齐全。”张齐全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姓李的大胡子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可能是胡子太多,张齐全完全没看见他的嘴,好好奇他吃饭怎么办,把胡子撩起来吃吗?

张齐全维持着自己看似高冷实为社恐的表面形象,老老实实的站在张麒麟身后,眼神却忍不住向大胡子脸上瞟。

这个大胡子说是土夫子,不如说是个土匪头子,匪里匪气的,和土夫子的形象没一点搭边的。

“来来来,都进去,我已经让人备好饭了,大家先吃点东西,再谈正事。”

大胡子让人将赖三儿等人扶进去,领着张齐全他们往里走。

进了村子,张齐全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村里的原住民都一副紧张防备的样子看着他们,看大胡子的眼神更透露着一种仇恨与敌视。

这种眼神让张齐全心情不太好,可就算他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怕给黑瞎子和张麒麟惹上麻烦。

毕竟他现在和大胡子算是一伙的,收了钱,可得替人消灾才行。

大胡子对村民的眼神没有一点不适,反而一副很是自豪的样子。

见张齐全看着那些村民,哈哈大笑的对着张齐全说。

“齐全兄弟你别怕,大胡子我在这呆了两个月了,这些人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声都不敢吭一声。要是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给他们好看!哈哈哈哈哈!”

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个土匪,非要和土夫子扯关系的话,那就都是都为了钱吧,或许还能挨个土字的边儿?

这明显就不是一路人,张齐全不想理会他,收回眼神学着张麒麟沉默寡言的样子,静静的跟着黑瞎子走。

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比如现在,那些村民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张齐全已经深信不疑的相信大胡子不是好人了。

这是张齐全第一次有了看人不爽的感觉。

想他死的那种。

那土匪大胡子讨了个没趣也没在意,那张爷道上的名号就是哑巴,他亲戚不爱说话也没毛病。

跟着大胡子一路走,进了一户看起来比其他房子没好多少,但相对房子最大的人家。

大胡子和他的人跟进自己家似的,啪的一脚踢开了门,鱼贯而入。

院子里摆了两桌酒席,顶上吊了两盏矿用头灯,那酒席桌上鸡鸭鱼肉全都有,但大多数都是素菜山货。

看着不是丰盛,但看着村子的环境就知道,能在这种条件下办出这样的酒席,怕是耗了整个村子的好东西,说不准村民成婚都没这么丰盛。

“来来来,都坐都坐。”

大胡子作主人家的姿态,招呼大家坐下,又给自己满上酒,对着在坐各位大声说。

“今天,承蒙大家抬爱,来陪我大胡子走上这么一遭,我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里了,今天大家都是我兄弟了,大家尽管吃好喝好,我大胡子先敬大家一杯,干!”

大胡子说的话那叫一个豪气横生,兴奋的脸都红透了,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让他很是兴奋。

桌上的各位兴致不高,除了那些个他的手下外,都看他有病。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拍两个巴掌都不太好意思,毕竟下斗还得一起去,于是都意思意思的拍了两下手,权当给个面子。

大胡子又招呼大家吃菜喝酒,大家笑着应了,但有脑子的都没碰酒,只是给自己倒了水,等人敬酒的时候抿上一口,看大胡子的眼神更是危险。

脑子没病,谁会在下斗前夜喝的酩酊大醉呢?怕就算大胡子活着回来了也不会很好过了。

张齐全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填饱肚子就没再吃了,跟着张麒麟去外面躲闲。

没了讨厌的人打扰,张齐全这才有了心思仔细看看这村落。

这村子不大,房子都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土路土墙茅草顶,一眼看去仿佛像是穿越到古代一样,天都黑尽了也没有一户有灯光亮起,是个穷乡僻壤的典范。

张齐全远远听见村民在悄悄说话,说的话张齐全听不太懂,但看他们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向这个方向的眼神都十分不善,见张齐全看着他们都纷纷离开了。

他们说的方言和张齐全以前听到的那种川话有着明显的区别,很多音节都对不上,想起四川省是个少数民族汇聚地,张齐全又好像能理解了,这里可能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村落吧。

屋里面的声音渐歇,出来一个人说带他们去睡觉的地方,黑瞎子跟在他后面,脸色不太好,好像有些生气。

有人在,张齐全也不好问,就和张麒麟跟着人去了一个房间。

这里的人穷苦,就算是最大的房子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安睡,自然有人被安排到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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