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殁离看着沈隐变化多端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忘了他现在还在请罪。
楚殁离蹲下身体,伸手捡起一片断裂的诡隐刀片,而沈隐,直到此刻看到伸过来的一只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请罪,当下又是心痛又是懊悔。
他干什么非要出来吃,出来吃就出来吃,干什么非要上树,上树就上树,遇到毒蛇,直接用内力震开就行了,为什么要用刀啊(;′??Д??`),现在好了,他的刀受不住他的内力,断了!!!
他的刀,他的五十两(;′??Д??`)
楚殁离手上捏着刀片,垂眸看了两眼,随后拍了拍沈隐的肩膀:“你这刀,品质在一般的武器当中已经算是可以了,你花了多少。”
沈隐闻言,抬头,一脸的欲哭无泪:“五十两。”
楚殁离闻言,眉头一挑,转眼又看到沈隐这个表情,当即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五十两?你五年的月银啊。”
闻言,沈隐郁闷低头,你还知道,一个月一两银子,穷死他了。
楚殁离捏着刀片往前递了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一旁的濡云见了除了震惊外还有些看不下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他们主子脸上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楚殁离看着沈隐,饶有兴趣的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挺舍得。”
沈隐低头不出声,默默的为自己的宝刀默哀。
楚殁离起身,抬脚踢了踢地上毒蛇的尸体,眸光落在沈隐脸上,语气有些揶揄:“就是因为它,你才发这么大火,树都让你震断了。”
沈隐复又开口:“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楚殁离闻言点了点头:“好,罚。先欠着,等孤回了太子府再说。”
“你没吃饭吧,进屋吃饭去吧。”
沈隐闻言,也不再多说,脑袋垂着,提溜着手里的刀柄回到了屋内。
沈隐走后,儒云上前几步,面色有些难看:“主子,这里动静那么大,那些禁军恐怕……”
楚殁离闻言,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进来。”
濡云不解:“为什么?”
楚殁离转身踢了踢只剩一个木头桩子的槐树,淡声道:“他们受了命令,巴不得这寺里再多出点事,让孤死了才好。”
说完,楚殁离抬手阻止濡云接下来的话,微微偏头,声音带着几分冰冷:“邕城如何了?”
濡云闻言,开口道:“回主子,您走以后,当天宴会上南流使臣就提出了和亲。”
“他们一行五个人,除了两个大臣一个王爷一个随从外,还有一个公主。”
“直到昨日,皇上才指定了和南流和亲的人选。”
楚殁离挑眉:“四皇子。”
濡云闻言点头:“是。”
随后又有些好奇:“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楚殁离抬眼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唇角勾起一个冷笑:“这还不简单?”
“父皇最疼老七,又最讨厌孤,所以他怎么会将公主指给我们两个人。”
“这公主啊,到孤手里,是助力也是危机,到老七手里,就只剩危机了。”
“父皇自诩精明,又怎么不清楚他最爱的老七是什么德性。”
“他知道,所以他一定会将公主指给老四。”
“老三是个脑残,老六永远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所以,他也只能找老四。”
“毕竟,能威胁老七皇位的除了孤就只有老四了。”
濡云听完,心里大为佩服:“是,殿下说的有理。”
楚殁离微微摇了摇脑袋,又开口道:“那群影卫呢?”
濡云闻言,微一抬手:“太子府的那群影卫还是每天如一日的盯着各个皇子府。”
“时而会谈及您身边那个影卫。”
楚殁离闻言,眉头微挑:“他们谈什么了。”
濡云闻言,有些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大概就是说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好想他这一类话。”
“呵”楚殁离轻笑一声:“还挺受影卫营欢迎。”
濡云闻言点头:“是,据属下所知,影卫营影一沈隐是整个影卫营除了影首沈风之外,唯一一个有自己姓名的影卫。”
楚殁离闻言点头:“是,孤知道,之前沈风任务出了大纰漏,是他及时想办法补上并且完成了任务。”
“他的名字,是沈风来找孤求的。”
濡云闻言又开口道:“是,属下还听说,沈隐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给影卫营众人开小灶。”
“有时候是买包子买肉饼,有时候是他亲自做,做的东西很多属下也没见过。”
“属下听说,沈隐为人性格冷淡,但武功很强,在影卫营有不少的人都会帮着他说话。”
楚殁离闻言,双眸微转:“性格冷淡?”
说着,楚殁离轻笑:“看来这些影卫还是不会透过表象看本质。”
说完,楚殁离忽的想起什么,偏头看着濡云:“你刚才说什么?”
“他会做很多你没见过的吃食?”
濡云没明白他家主子怎么一下一下的,当即还是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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