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沈隐手里拿着他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包子,满脸怨念的看着床上躺着,满脸通红的人。

他真的服了。

他没见过谁伤好了半个月才开始发烧。

关键,他本来不用受这个苦。如今虽然是夏天,但每到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偏偏某个太子殿下,跟脑子有病似的大晚上非的站在门外看看月亮,赏赏星星。

他还不好好穿衣服,搂着个里衣就往外跑。

他做下属的也不敢拦啊,他怕像上次一样在挨一耳光。

沈隐叹口气,蹲在床边啊呜几口将手里的包子吃个干净。末了抬手随便在身上擦擦。

做完这些后,沈隐起身。去打了一盆井水进来。任劳任怨的拿着个已经洗的变色的布条浸湿后叠好放在楚殁离的额头。

末了又拿过一个同样变色的帕子浸湿后任劳任怨的给太子殿下擦手心脚心擦身体。

沈隐做完这些,又去端就一碗温水,一小勺一小勺的给太子殿下喂下。

……

……

沈隐看着从太子殿下唇边流下的温水,额头青筋暴起。

*****

知道的他是发烧难受的睡着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死了连水都喝不下了。

沈隐想直接伸手卸了床上人的下巴,但他又很清楚太子殿下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迷也不是死了。

他要是这么做了,那死的人就是他了。

沈隐抬手,将手里盛着温水的碗“啪”的一下放在破桌上,爱喝不喝。

沈隐心里这么想着,手上换帕子擦身体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月上中天,沈隐伸手探了探楚殁离额头的温度,随后松了一口气:“可算是退一点了。”

说着,沈隐将手里的帕子往盆里一扔,就准备起身回他的长凳上休息,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沈隐蓦然低头看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的人。

随后,沈隐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在床边坐下了,太子殿下金贵,别晚上在出什么事了。

说着,沈隐双手一抬,脑袋一趴,就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沈隐暗暗在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在殿下醒之前醒,不然的话,殿下在给他一巴掌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沈隐双眸慢慢闭上,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楚殁离刚睁开眼就觉得浑身疲惫全消,整个人也没有高烧过后的粘腻感,反而觉得浑身轻松,除了有些渴。

钱在看看地面摆着的两个木盆,和木盆边上搭着的布条,楚殁离就知道,又是他。

楚殁离抬手,手指轻轻的落在沈隐脑袋上拍了两下,没有反应。

楚殁离蹙眉,有些奇怪,要是往常,自己刚睁眼就能吃上膳食,今日这是怎么了。

楚殁离手下力道加重。在那儿趴着的沈隐终于抬起头来,双颊通红,眼神涣散,英俊的脸上映着几道床板的红痕。

沈隐睁眼,随后晃了晃脑袋,他觉得眼睛有些花,没忍住抬手擦擦眼,随后才看清眼前坐着的人,是一身粗麻僧衣的楚殁离。

沈隐有些迟钝的想起了什么,当即起身,声音发哑:“主子您醒了,属下知错,这就去准备早饭。”

说着,沈隐转身准备离开,却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在床板上。

楚殁离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眸光微动:“你怎么了?”

沈隐只觉得脑袋疼,他下意识的甩甩脑袋:“属下没事。”

说着,沈隐起身,抬步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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