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接着说:“那个畜生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凌辱了我,最后还将我杀掉扔给爹爹烹制。爹爹一见我的尸身就崩溃了,什么也不顾了,拿起做菜的刀就要去砍杀那个畜生。

只是爹爹区区一个人族如何杀得了神族的败类,他还未近身就被那人的神仆一脚给踹死了。阿娘知道后就疯了,之后便被缙云氏给赶出了家门,流浪街头,没过几天就被一群小妖给…分食了。”说完,她已泪流满面。

我同情地望着她,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帮你报仇吗?”

妺言流着泪,眼神坚定地说:“不,我只想让你帮我保护好爹爹和阿娘!如果有余力的话,还请您帮一帮那些人族的孩子!”

“好,我答应你!”我说。

这世间,弱小即是原罪。若你是一个弱者,便是给了别人欺负你的机会,弱肉强食乃是生物本能。

别人欺你,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想欺负便欺负了。他们不敢找更为强大的人去发泄心中的苦闷,所以弱者自然而然就会沦为残暴者发泄的对象。在大荒,人族便是这样的弱者!

这世间无论是人、神、妖都有其黑暗和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宿主,如果我们能帮助此方世界的人族摆脱困境,大概能获得一大笔功德!”

“再看看吧,这个世界不简单,不能轻举妄动!至于人族,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阵惊天动地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部落。

“哎呦,我的小乖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样厉害?”爹爹一脸着急地抱起我,阿娘随后也赶了过来,抱着我不住地哄着。

半晌过后,我才渐渐止住了这场声嘶力竭的痛哭。现在天光已大亮,家门口来了许多族人,就连族长和巫医也都来了。

巫医走过来,用沾了水的柳条,轻轻的在我身上扫了扫,又拿起不知是颜料还是草药的汁水,往我眉心处点了点,接着声音嘶哑地说:“没事,这是梦魇了,叫叫魂儿就好了!”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还用一种古怪的咏叹调,吟唱着:“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我装作一副很懵懂的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我安静下来,爹爹和阿娘都惊喜地看着我,忙问:“乖乖,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爹爹,娘亲!”我迷茫的抬眼看向他们,伸着手要抱抱。

爹爹开心的笑了,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不断地躬身向巫医道谢。不多时,族人们就离开了,族长和巫医叮嘱了爹爹一些事后也走了。

只有阿娘一脸担忧,不时用一种陌生冰冷的眼神望着我。她将我从爹爹的怀中抱了出来,放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女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我愣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原主的亲人认出来,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荣华,你说什么呢?这不就是我们的女儿吗?”爹爹一脸焦急地说。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的懵懂渐渐散去,黑亮的眼珠微微闪了一下,不由得含着泪说:“爹爹,阿娘,我是妺言,但我不是五岁的妺言,而是十七岁的妺言!”

“你说什么?!”爹爹和阿娘惊讶极了。

我把妺言前世的遭遇详尽的描述了一遍,听完我的故事后,阿娘陌生冰冷的眼神渐渐有了温度,她坐在床边怜惜的搂着我,流着泪不住地拍抚着我,虽仍然心存怀疑,但对我的态度倒不像是初时那般冷冰冰了。而爹爹则完全相信了我,他一个八尺大汉,蹲在地上痛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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