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男人,反正也落不到她这个炮灰头上,敬而远之就是了。
姬晗神色淡淡,没有一丝波澜,这让白麒本就复杂的心情更多了一丝异样。
这病秧子,竟真的身体大好了……
姬晗虽恶名在外,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但独独待他不同。
白麒受多了京城小姐们的追捧,却也因姬晗对他的独一份特别而自得,这番……他以为她是来闹的。
毕竟没娶到自己,反而塞了个姿色平平的庶子给她,照她的脾气,把相国府掀了都不为过。白麒觉得只有他能在姬晗面前说得上话,因此是来劝她放弃自己的。
“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有缘无分,眼下木已成舟,再纠缠也于事无补。请您不要为难在下的家人。”
白麒的表情委曲求全。
姬晗:?
“感情你们算计了别人,还理直气壮地让别人不许计较?”
姬晗大为震惊,这发言之无耻,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位京城第一才子了,“白公子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啧啧,就这,原文男主之一?
他把人家昭王当自己舔狗了?未免自视太高,哪儿来的脸呢!
原本还对女主的绝色夫郎之一抱着敬而远之的想法,现在,姬晗硬是从这张俊逸如谪仙的脸上看出几分刻薄油腻来。
自恋是病,得治。
白麒被姬晗陌生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愕然之余也有了三分羞恼。
他语气冷了下来,肃声道:“不该是殿下得的,还请殿下莫要强求,在下已心有所属。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噗嗤。”
姬晗冷玉般欺霜赛雪的脸上忽然绽出了一抹笑容,顿时如冰雪消融、百花盛开一样明艳不可方物,百媚横生,天地失色。
可惜,这惊艳的笑容下一秒便淡了,转而换成了刺人的嘲意:“呦,还‘不可转也’——夏蝉,你听听这小郎皮的话!”
“笑煞奴了,”夏蝉配合地哈哈大笑,张口便输出了一波魔法攻击:
“谁人不知殿下和某人自小定亲,还以为是什么清高矜持的小郎君,好家伙,谁知人家恨嫁得不行了,和野女人私相授受不说,还敢到殿下跟前儿‘不可转也’,羞都替他羞死了!”
“你!”白麒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他没想到往日对他和颜悦色的姬晗竟敢给他甩脸子,还纵容近侍言语冒犯他!
白麒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追着捧着讨好,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他被夏蝉粗鄙不堪的话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厉声斥道:“你这刁奴以下犯上,竟敢空口白牙污人清白!”
“那你呢?白大才子。”
姬晗眯了眯眼睛,嗤笑道:“你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得像本王不依不饶似的,你倒说说,本王又何时纠缠过你?”
“不止此刻是你自己撞上来……以往哪一回,不是你自顾自凑到本王面前来?”
姬晗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索性此处是内宅,闲话传不出去,她干脆毫不客气地撕下他的脸皮往地上踩:
“你那点小心思,当本王看不出来?你既不稀罕本王,却又想炫耀本王对你的特殊,本王不耐烦应付别人,却独独对你有好脸色,你那点虚荣心特别满足,对吗?”
白麒震惊地退后两步,他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一样难堪至极,羞臊又惊怒:“胡言乱语!我根本没有……”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姬晗神色冷淡,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以往有婚约在身,我容你两分,是君子风度。从今以后,一刀两断,别来装熟。”
“否则,本王也不是什么菩萨。”
姬晗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他一眼,潇洒转身,带着侍从扬长而去。
独留被她眼神震慑住的白麒愣在原地,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姬晗痛快打了场嘴仗,浑身舒畅。
半路无聊,她就白麒这个人物出发,思考起了自己以后要找什么样的夫郎。
原文中白麒的标签是清高傲娇,要人哄着依着,也就女主那个对所有美男统一释放温暖真善美的中央空调能满足他。
仔细想想,像白麒这种自恃清高,又刻意做素净打扮以求清新脱俗与众不同的,姬晗觉得清汤寡水,没滋没味。
她喜欢那种骨子里就带劲儿会来事的男人,不拘类型,皆千姿百态,活色生香。
可惜在女尊世界里,有点难找。
至于她第一个夫郎白黎,才十六岁的生瓜蛋子,弱不禁风,泥人心性,面对他时姬晗都想敲木鱼,心跳比死了还平静。
不过,只要身体好起来,纵马游街,斗鸡遛狗,流连花丛,吃喝玩乐……
这小日子简直赛过活神仙!
十年长着呢,她有大把快活光阴挥霍,根本不急着找男人!
想着想着,姬晗心里美滋滋,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与白相国碰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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