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潮音站在酒柜前,寻思拿哪瓶对崖云舟的打击会大一点,反正一直放在这,又不咋喝,云哥说这不是拿来喝的,这是收藏的。
那不如喝其精华,整个瓶子搁这也一样。
以前误会崖云舟去约会那会儿,每次都会提上一瓶,以为是带给自己老丈人的,感情是去祭天了,什么人啊,财大气粗,大三千块的酒就洒地上。
最后柯潮音挑了一瓶放在柜子最上面,年份最久的。
“就开这一瓶。”
崖云舟只是抬头看一眼,又回去敲键盘了,“桂花酒最好粮食酒来泡,不然口感会差点,也不够香醇,你换下一层的飞台,反正今年用不上了。”
“云哥,你也会泡桂花酒啊。”柏珍珠从楼梯下面的空隙里询问。
“懂一点。”崖云舟闻闻空气里的香味,气味带他穿梭回了过去,
子仁妈妈秋天就会带着两人在院子里采桂花,然后大家再坐下来,一起去花梗,聊家常。
家里除了子仁爸爸没有人喝白酒,有一回晚饭云崽被偷拉着喝了几小盅,第二天中午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子仁爸爸笑他这么点酒量可做不了柏家的女婿。
看来今年又能喝上回味带着浓烈桂花香的酒了。
“我和大山要喝你不肯给,小珍珠都不用开口,果然兄弟在你心里没有重量了。”
看来拿哪瓶都一样,云哥根本无所谓,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原来说的就是这样子的场景。
柯潮音殷勤地把酒拿过去,让柏珍珠过目。
浅浅闻一下酒香,柏珍珠露出许可的表情,“这个酒闻起来好香耶。”
爷爷也有点贪杯,但只舍得喝十五块一斤的勾兑二锅头。柏珍珠说不能再买更便宜的了,对身体不好。
反正读不好书,利用课后时间兼职,给爷爷买了好几百一瓶的白酒,不算太好,但对他们家来说已经是很奢侈了。
爷爷知道后舍不得喝,他把酒分装进小密封瓶,每次家里有好事了才拿出来喝,又叮嘱柏珍珠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学习。
第一瓶酒,就是柏珍珠考上大学的时候开封的,只是爷爷没等到下一桩喜事。
“小珍珠。”被井湛山的叫声拉回现实,下一次,去扫墓的时候给爷爷带壶好酒吧。
“糖浆这样子可以吗?”
“还有一些小块没有化,大山哥你再搅一会儿,我来准备柠檬汁。”迅速调整好心情,爱哭星人实在太容易回忆起点往事就哭鼻子了。还好另外两个人的高个子角度看不着她。
柯潮音就站在旁边把酒倒进密封罐里,一瓶不够,他又去拿了一瓶,倒一半的时候大山闻着酒香被馋哭了,在旁边小声说:“阿音,留点,我也想喝。”
拿着柠檬汁回来的柏珍珠就听了一半,“大山哥你要喝什么。”
大山没敢直说,他瞅瞅崖云舟,没往这边看,又用手指了指柯潮音手里的酒瓶。
“这个一瓶正好500ml,我按一升的量放的桂花冰糖呢,再开一瓶?”柏珍珠接过大山手里的勺子,不知道柯潮音这哐哐哐倒进去的不是酒,是哗哗响的钞票。
边问边往糖浆里倒柠檬汁,“柠檬汁做出来的可以放更久,免得有一天你想起来想喝了发现变成了白花花的糖块。味道也会更有层次。”
“这个一瓶可贵了,平常和云哥说他都不舍得。”大山小声嘀咕,本来想偷偷接一点喝,柯潮音执行倒一升的任务一丝不苟,最后一滴也没有浪费。
“况且你等等还要开小车,开车不喝酒。”
贵?柏珍珠心里警铃大作,这是拿了什么价格的酒来。她就想做个简简单单的桂花酒,别钱还没有赚到,先倒欠雇主一笔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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