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嗝我不值钱,还,还吃得多,嗝,别,别卖我”柏珍珠说这话的时候吓得打起来嗝,还带着点哭腔,“卖不了,嗝,多少钱”

“没人说我们要卖你啊,咱不怕啊,到地了给你打上麻药,一点都不痛的,人不是两个肾嘛,割了一个不会影响生活,现在不是好多人都拿这个换钱买水果手机,不怕不怕”

“呜呜呜嗝”这么一吓唬柏珍珠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说得话也有点语无伦次,前后颠倒,“大哥,我可会做菜了,别卖,嗝,不是,别割我肾,我怕痛,呜呜呜,我,我,我可会干活了,大哥您,您要吃啥,我啥都会做......\"

柯潮音看着柏珍珠被吓哭的样子,还不忘求饶,憋着笑,打算晚点再好好和柏珍珠解释,毕竟平静的生活里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时刻了。

虽然后来知道这只是柯潮音的玩笑话,之后的柏珍珠总是会下意识得往崖云舟身后躲,再后来穆巧巧听井湛山说起这事,撸起袖子就又要去干架“就知道欺负我家小珍珠真是嫌自己命长了?!”井湛山扒着巧巧的手想拦,可是只会阿巴阿巴,心里只能祈祷好兄弟抗揍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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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位上的人只管自己认真开车,虽然夜里开山路车子少,但井湛山的精神都集中在开车上,也知道阿音只过过嘴瘾,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拐弯仍然生猛,又猛打了几次方向盘,后排上的崖云舟来回晃了几个回合,最后倒进柏珍珠的怀里。

这个时候珍珠正被吓唬得七荤八素,右边的人忽得躺下来,心里又是一惊,今天还穿着针织小短裙,隔着丝袜的皮肤撞上崖云舟的脸,被胡渣扎得又是一激灵,“啊”柏珍珠下意识得推开腿上的人,没有掌握好力道让崖云舟狠狠得磕在驾驶座背后的背板上。

半梦半醒间,崖云舟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秋天,桂花开了,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尽,小小的人站在树下,拿着比人高的细杆子打桂花,说要做桂花蜜,桂花冻,桂花糕,桂花糖藕......“云哥哥你要吃啥,我啥都会做......”一转眼,咦?这个小人儿怎么就长大了,崖云舟纳闷自己明明没有见过长大的她啊,梦里他不受控制得俯身过去,在长大的少女耳边说道:\"我想吃桂花小圆子”偏过头来看她,眉眼弯弯,眼里有笑,有羞涩,有一点期待的光......

“嘶......”崖云舟疼出了声,他从小就不吃痛,“哐”的这一下,把最后的困意也驱赶走了,分不清是痛还是难过,泪眼婆娑,揉着被磕青的额角,崖云舟闭着眼,仿佛还能闻到桂花馥郁的香气,原来终究只是梦一场,梦里的人也模糊了,或许他连这样子的梦也不该做,“大山,晚上开山路稳一点”声音有些嘶哑,吸吸鼻子,闻到了车里的烟草味:“阿音,你是不是又在车里吸烟了?”

井湛山嘿嘿笑了一下,明显放缓了车速,柯潮音没有回崖云舟的话,声音阴沉下来:“大山,停车。”

“啊?”

“停车!”

说完柯潮音就低头在座位底下找起了什么。

柏珍珠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这个周院长,明明总是一副默不吭声的样子,菜场里更是一副憨憨的样子,怎么现在好像变得很厉害,刚醒就数落这个那个,自己那一手推得会不会太狠了?到现在也没见他抬过眼,再看着副驾的大哥掏出一个不锈钢的小箱子,完了完了,一定是惹他们生气了,车子打着双闪开始往路边靠,这是要打算就地动手了?!是要直接敲晕了连麻药都不给打了,爸爸妈妈今天小珍珠要来和你们团聚了,短短的一分钟,每一秒对柏珍珠来说都无比煎熬,初入社会的小女孩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旁边的云哥许是感觉车子放得更缓了是要停下来的节奏,终于睁开眼来,皱着眉想看看柯潮音怎么让大山停车了,才发现边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柏珍珠。

他他他他看我了!他看起来好生气,眉头都拧成结了,吾命休矣!又看着柯潮音打开车门,怒气冲冲的,最后柏珍珠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崖云舟愣了,是她?她怎么在三人回民宿的车上?阿音和大山又背着他做了什么?怎么我一看她就晕过去了?我有那么可怕吗?真是一脑袋的问题,看来又有烂摊子要收拾了。

拿着不锈钢小药箱,柯潮音拿出红花油,云南白药喷雾,“云哥快让我瞧瞧,这么大个乌青,得赶紧揉揉,再给你贴个活血止痛膏。”说着就开始动手倒油揉起了乌青,没给崖云舟说话的机会。“

“嘶......阿音......轻一点。珍珠小姐......怎么在我们车上,你们又......嘶.......”柯潮音下手有点没轻没重的,崖云舟话也说不全,干脆闭目养神,“晚点......嘶......说吧,这么晚了......先把人送民宿吧,你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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