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云舟做了一个梦,美梦。
高考那年,各种变故和学业压力让崖云舟患上了轻微失眠,柏子仁拍拍胸脯说,“没关系,我就是云哥哥的安神药。”
柏子仁是崖云舟的青梅竹马,但她更喜欢崖云舟喊她小珍珠。灼灼如明珠的珍珠。
但就在那一年他却等来了柏子仁的死讯,她不在了,崖云舟自那之后再也无法安然入睡。偶尔做梦,也都是子仁捂着脸在啜泣,“云哥哥,好疼。”
直到昨天,一个和子仁相像到崖云舟都恍惚了的女孩撞进他的生活,这个女孩看着崖云舟,她的眼睛里像有星星,亮晶晶的,说你认识我?说好巧,我也叫小珍珠。
这一天他一度睡得昏天暗地,而这是遇见这个女孩后,崖云舟做的第二个梦了,第二个美梦。
“云......云呀......过来”是谁在叫自己?崖云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明晃晃的像蒙了一层纱,不远处一个小个子女孩背光朝他站着,怀里抱着白花花的什么,他晃晃脑袋,又重重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画面终于清晰起来。
是子仁吗?崖云舟又把柏珍珠的样子代入了进去,她站在那里,浅浅笑着,崖云舟也不想再多思考,哪怕只是南柯一梦,让自己暂时沉沦在这种心安里吧。
“愣着干什么呀,快来,看看小白云,睡得可香了。”崖云舟在女孩的催促下往前走去,也看清了她怀里抱着小白猫,正呼噜呼噜得睡得正香,抬手去摸摸小白猫的脑袋,带着柔软温润的触感。
“傻瓜,叫你看小白云,你摸小咪做什么嘛。”女孩笑起来,“小白云......不就是小咪吗?\"他奇怪的反问道,才发现飘窗旁放着一张藤编的老式摇篮,放下猫,女孩拉起云舟的手,云舟记得,子仁的手小小的却很炽热。
往摇篮里看去,躺着个白白糯糯的小人,睡熟了还砸吧砸吧嘴。“你看小白云鼻子最像你,耳朵像我......\"崖云舟听着靠在他怀里的子仁小声说着。
“这是......我们的宝宝?\"崖云舟喃喃说,”诶呀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呆呆的。”女孩侧过身,抬手来捏云舟的鼻子,云舟轻笑着去迎,突然眼前一黑,意识像被抽离开去,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带着留恋,缓缓睁开眼,借着从没有拉实的窗帘溜进来的光,看着熟悉的房间。
美梦易碎,没想到这么短,崖云舟躺在那里,看灰尘在光束里上下翻飞起舞,意识还是昏昏沉沉的,试着握了握自己的右手,竟然毫无知觉。
崖云舟又尝试用指甲掐了掐手心,仍然没有感觉,这么说自己还没有醒,是做了个梦中梦,他心里升起了一点期待,不知道在这个梦里子仁还在不在。
叹口气,崖云舟想翻个身,这一次上天是听到他的声音了,“子仁”就躺在他右手的臂弯里,蜷着睡的她看起来更娇小了,长发散着,呼吸打在他的肩膀上。
靠近了看她,女孩微微蹙着眉,睫毛轻轻颤抖,如果她醒了,会笑着喊自己云哥哥吗,崖云舟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拿胡渣硌了硌“子仁”,随后脑袋埋进她的颈间,摩挲了几下,有些贪婪得闻着对方身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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