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懒懒的,连云都变热热的。

顾凡坐在大巴车上,车窗半开略带燥热的微风吹拂着他早已大汗淋漓的脸颊,大巴车行驶在修建在悬崖峭壁的公路之上。

距离上次和许青竹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现在的他位于华国西南,在去往斗山村他即将开始支教的地方。

看着车窗外的悬崖峭壁,对于顾凡来说心情不错,车内人不多,时不时听到几个人持着川普交流,说得不过家长里短。

这种大巴车不像城市的大巴干净整洁,行驶在农村和城镇之间的大巴普遍外部沾满了灰尘,而车的内部虽然司机已经很爱护经常保养,还是留下岁月的痕迹。

顾凡知道做这种生意的基本是个体户自己买了车跑运输,随着经济的发展年轻人跑到大城市工作,生意越来越难做,基本都是拉一些留守的老年人,通常是去临近镇上赶集或者看病居多。

即便西部之外,大体国情就是这样,城镇化侵蚀着农村大量人力资源、教育、医疗资源。

想到临来时加上斗山村小学校长的微信,对方发来的他班级的学生情况,顾凡觉得任重道远。

校长给顾凡分配的是教五年级的十名学生。

对十名学生组成的班级,而这十名学生基本都是留守儿童,斗山村临近的几个村落有点家底的孩子都被接到镇上、城里读书。

就在顾凡出神之时,手机响了。

顾凡掏出手机接听。

“喂,谭校长!\"

“顾老师,你到哪了?”

来电话的是斗山村的校长谭斌。

“您稍等,我问问。”顾凡哪里知道还有多远,于是先让谭斌稍等。

“师傅,斗山村还有多远?”

“大概五点能到!”司机听到问话想都不想大声回复。

“谭校长,差不多五点。”

“好好好,一会你在下车地方等我这就出发,咱们学校啊在半山上,从你下车地方过来还有二十分钟嘞,我骑摩托车过来接你。”

顾凡一愣,这难道不是山上么?还要上山?

“唉,好好,辛苦谭校长。”

“你这娃娃客气撒子。”谭校长说了一句就挂了。

挂断电话,顾凡看了下时间,五点到那就还有十分钟,难怪谭校长让他等会。

“娃子,你第一次来?”

顾凡打电话的交谈被车里大爷大娘听了去,有健谈的大娘问:“大娘,我是来支教的老师。”

“哦!斗山村小学吧?”

“啊,对。”

“我孙子就是从那个学校读书出去的,你刚说的谭校长我还认识嘞!”

顾凡不奇怪,农村七里八乡认识很正常,学校校长在村里也算名人。

“大娘也是斗山村的?”

“不是,我住下山村,咱们这里附近几个村都是在斗山村读书,不过学校学生越来越少咯,娃娃们都进城里安家了。”

顾凡点点头不说话。

“小伙子,你怎么跑咱们这山卡卡里教书?”

一个老大爷也起了谈兴问道。

“大爷,我是主动申请,政府分配的,大城市待惯了体验下农村生活。”顾凡大声笑道,他发现大声说话原来这么畅快。

“哦!挺好,咱们这里比不得城里,你娃娃怕不习惯。”

“大爷,我很喜欢这里,山好水好空气好,人也好,肯定能习惯。“顾凡什么苦没吃过,并不害怕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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