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

自己已经得罪了老胡,在京城里头,可能会更加安全,出了京城被怎么报复,那可就不一定了。

苏婉盈送他出门:“相公,早些回来。”

顾晨挥别了媳妇之后,便和郑士元踏上了去定远的路。

到了定远后,虽然没有事先通知,可朱桓不知从哪儿得到了风声,老远就在城门口迎接了。

见他们过来,连忙带着定远县的官员上前作揖迎接,赔着笑脸不说,还奉承了许多的好话。

最后,才邀请两人去吃喝玩乐。

“两位御史大人,这一路实在辛苦,下官早已经备好了薄酒,给两位大人接风洗尘呐。”

领导下来巡视工作,自然是要先请人吃上一顿的。

顾晨抬头,看向朱桓,那个可以叫老朱父皇的男人。

只见他生的便不如老朱面相好,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瞧着就势利,而且很透着几分猥琐,显然是小人面相。

再想起他干的那些事,顾晨倒是觉得相由心生这句话。

嗯,就还有几分道理的。

“不吃了,谢大人的好意。”郑士元不肯去,直接拱手道:“陛下让我俩来,是查看定远县的税收。”

“我瞧着也不必磨蹭,还是先去看账本要紧。”

有人告状,说朱桓这个家伙,居然敢把县里的税银给隐瞒下来,然后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所以郑士元心里着急,准备先看了账本再说。

“这多不好?”

朱桓自然不答应,这御史来的匆忙,他消息也得的匆忙,许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齐全呢。

“两位大人风尘仆仆,若是下官不好好地招待一番,岂不是有失礼数,两位大人还是赏个脸面吧?”

顾晨瞧着心里啧啧竖大拇指,这就是人情世故啊。

怪不得明末的那个周延儒,到了地方上从来不先办正事,都是吃喝一顿再搓几盘麻将再说。

敢情,从老朱这儿,官员如此办事的情况就有了?

“朱大人。”郑士元软硬不吃:“咱们阶品一样。”

“您用不着自称下官,我等是来大人这查账的,不是来做客的,自然也用不着大人招待。”

“还是请大人带路前去衙内账房,令师爷搬出账薄,让我们查完,早日回去交差的好。”

干御史这么多年,他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想忽悠他?

做梦!

“这……可是……”

他不给自己面子,朱桓又气又恼,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容易想出些话想再劝劝,却又被郑士元堵了嘴。

“大人三番四次,不想让我去查账,这其中,可是有些什么事情,是不方便叫我御史台知道的?”

三推四阻的,显然有隐情,郑士元要先干活的心更加坚定了。

朱桓吃了闭门羹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给两人带路。

定远县的账房,在县衙的东边,牌匾上挂着东账房三字,其中还挂了副歪歪扭扭的字。

上头写着“廉洁奉公。”四个大字。

字写得跟蚯蚓爬得似的,别说郑士元这种进士出身的才子。

就连不擅长书法的现代人顾晨,看了都有些想笑。

“不知这幅墨宝,是出自谁的手?”

朱桓没有读几天书,他爹是在老朱登基后才带着他找上门的,这读书写字,全都是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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