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韵笑着解释道,“他不死心,所以,妾身便来找县令大人,希望能够通融通融,帮个忙。”
“这事情可不好办!”高县令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大腿,“现在令郎是违抗命令,致错杀无辜路人,按律当斩,奈何我深明大义,知道你们母子感情深厚,这才给你见面的机会,已是相当不易,”
“现在你又求我,让他去尸检!这。。。!”他放下茶杯,站起身,缓缓地绕到木椅后头,将手放到了红韵肩膀上,这个容貌靓丽,身段丰腴的女大夫,让他兴奋不已,初次见过,便牢记在心。
对方是寡妇,是非较多,就算这样,也奈何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曹操附体。
“令郎是犯人,不好办啊!”他晃了晃脑袋。
红韵撇一眼在肩膀摸索的手掌,满脸厌恶的神色,奈何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忍气吞声,换作平常,她早就动手了。
“那高县令能帮忙嘛?”
一听这话,高县令立马觉得时机成熟,但他知道不可操之过急,理应稳妥一点,“李夫人,本官之前可是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帮你一回!”
“可你也收了好处!”
这话让高县令心里有些不悦,回应的态度有些激烈,“我这么尽心尽力帮你,收点好处怎么了!”
他意识到这种态度太过激烈,转而叹息道,“李夫人,这事可不一般啊!”
红韵知道对方是在欲擒故纵,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那高县令要怎么才肯帮忙?”
高县令一拍手,妥了!他眯起双眼,动了动八字胡,“李夫人!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
切!红韵侧过身子,轻轻晃了晃脑袋,这禽兽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一言为定!”
“那是自然!”
衙门大牢,最底层的水牢。
斩妖司的司政秦罡站在牢房前,这个面容刚毅,头发和胡子花白的老人,双手置于身后,神情凝重地望着水牢里那惊悚的一幕。
他是斩妖司的第三代司政,已经将近古稀之年,此人背景神秘,在当上司政前,一直都是默默无闻。
这也让大周各界人士困惑,二代司政为何将位置传于他,更让人诧异的是,至今他的修为是何境界,居然无人知晓。
在那平静而又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具半残的尸体,面部和身体已经被咬去一大半,露出里面的骨头和内脏。
尸体上的胸口和腰间缠着,几缕细长的黑发,整个水牢内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秦罡的目光在水牢内扫视了几遍,这样血腥的场面,对斩妖司来说实属正常,只有一旁的捕快一直侧着脑袋,不敢直视。
“你怎么看?袁修!”
站在秦罡身后叫袁修的男人沉默不语,他是斩妖司四大分舵之一,剑阁的舵主,此人四十多岁,长相相对普通,皮肤黝黑,身型矫健。
深蓝色的锦缎,腰间别着一柄短小的剑鞘,
由于他不善言辞,平日里大多沉默寡言,最多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才会连贯说几句简短的话,给人印象相当的冷漠。
这人就连带着下属去勾栏或者教坊司,都是板着一副脸,机械的完成了生命的传播。
袁修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柄长剑夹在怀中,听到司政的问话,他依然面无表情,像是木头一般愣愣地站在那里。
秦罡皱眉,见对方没回应,又尝试问了两句,而这沉闷的舵主就额了一声,然后轻轻摇头。
这态度让他也只能放弃询问。
一开始,他也不想带着这个闷油瓶到这里来,奈何其他三个分舵的舵主都有要事在身,走不开身。
整个水牢内寂静无声,充斥着腥臭味。
秦罡撇了一眼,带他们来水牢的捕快,“你们高县令就这么忙?连我这个司政来这里,他都没空见面?”
“那个。。。大人确实有要事,实在无法抽身。”
“那你知道他有何要事?”
捕快面露难色,高县令并不曾跟他说过,就吩咐自己这么说,他只是个捕快,上头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小人不知。”
秦罡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他甩甩手,“罢了!把这里的具体情况和你们查到了,都说一说。”
“是!”捕快抱拳。
水牢的那具半残尸体,是一名偷窃犯,在五六天前,溜进了兵部的一个官员住宅内,盗窃贵重物品。
在各部门的通力合作下,在京都外城的一间废弃的民房中被抓获。
案件的调查也在进行,并且大理寺也参与了其中,关于案子的更多内情,他这个小捕快也不得而知。
这个犯人由三天前,被带到县衙门,关入了水牢,在昨晚,看守大牢的狱卒送饭时,被发现死在水牢中,死状甚是凄惨。
由于县衙和大牢的守卫相当严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县衙,更别提下到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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