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醒了,阎埠贵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抬头看见贾棒梗,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地说:“棒梗,是不是你干的?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混蛋?你怎么对我的孩子下手?你有什么事儿冲我来,背地里下黑手算什么本事?我要上派出所告你。”
“阎爷爷,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小混蛋,是不是你把解旷拖下水、想淹死他吗?”
“三大爷,这么多小朋友都看着我的,我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手?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你知不知道这样诬陷我,我会被枪毙的?你还是不是人民的好老师?”
阎埠贵显然被贾棒梗一连串的反问噎住了。
贾棒梗接着对他说:“三大爷,你可是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做事情要讲良心,要讲道义!你说你昨天差点把我淹死,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值得你为我铤而走险。”
三大爷解放前是一个小业主,好像没有特别厉害的口才。
贾棒梗见他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便得理不饶人地说:“三大爷,昨天你没把我淹死,所以今天你准备栽赃陷害,你一定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对吧?你这是一定要让我贾家断了香火,是吗?你真的太歹毒了,你怎么能做我们大院的管事大爷呢?”
贾棒梗看出三大爷眼中的震惊,以为自己的话是真相。其实三大爷是被他眼里成人般的犀利和倒打一耙的逻辑惊呆了,但他居然在孩子面前急得面红耳赤。
他见贾棒梗不再说话,迟疑了好一会儿,把他叫到了一棵柳树下,“棒梗,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开口,我应该给你大人说昨天的事。但是你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妈妈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心里有底,我跟她们都说不清,跟你现在你也说不清。你就实话实说想怎么办?我希望你不要针对我的家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贾棒梗冷笑一声,说:“三大爷,你说的真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欺负我孤儿寡母的,我只有下黑手一条路,你不可能时时在解放他们身边。对了,你别忘了,你家还有个阎解娣呢?!”
“棒梗你个王八蛋,你昨天是自己去拾我们的鱼,然后被水草缠住脚,差点被淹死,你看你的脚踝是不是有痕迹?如果不是我及时下来把你救了,你他妈早就死了,你敢对我家解娣动手,我一定让你全家陪葬。”
贾棒梗见自己的左脚踝真的青紫,又见三大爷义愤填膺,不像是在说假话,顿时有些迷惑了,难道前身不是被三大爷父子联手陷害死的?他不管那么多,三大爷为啥愧疚呢?
“三大爷,但是你为什么今天要陷害我呢?你觉得我一个14岁的小孩,能够在水里把另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拖下水吗?”
三大爷这时恢复了些许镇定,仍有些激动地说:“棒梗,我承认刚才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
“三大爷,你竟然说你错了,我需要道歉,还需要赔礼。”对,贾棒梗现在就是要抓住三大爷要开源。
“你要多少?”三大爷开了条件。贾棒梗见过一句话,谁先开口提条件谁就输,于是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行……一块!”三大爷恨恨地说,但见贾棒梗在摇头,继续说:“棒梗,我看在你孤儿的身上,赔10块,不能再多,否则我恕不奉陪,你想去哪里告?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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