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瑾的意识一点点聚拢,从昏迷中醒来。

是在自己的房中,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其中神色焦急的那位瞧着面熟。

思索着脑海中记忆,确认了,这就是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爹,冀州神机营主将徐原。

身边那男人瞧着年轻了许多,不认识,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是神机营的某个队长,此时正在和自己爹爹小声嘀咕着,好似生怕打扰了自己休息。

“将军,放心吧,二小姐只是昏迷,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定能醒来。”

“那只命厄兽审出来什么没?艺瑾这次昏迷,还有又宁落水的这些事是不是都和它有关?”

“这个...说来也奇怪,那只命厄兽被一种连妖捕都不认识仙门手法捆住,全身气机一直在溃散,不停地挣扎,完全不理睬妖捕们的审问。”

徐原疑惑的追问,“那这捆住命厄兽的高人寻到了吗?”

“将军,要是寻到了,还至于这么费劲吗?现在妖捕们头都大了,审不出来东西,也不能直接灭杀。就算是放了,那金色丝线捆的他再有两个时辰估计也要硬生生的气机散尽而亡了。

而且只是一只命厄兽,又犯不上去各大仙宗请人帮忙解术法。”

徐艺瑾嘴角微微扬起,成了,果然大家已经把自己下得那些黑手和命厄兽联系起来了。

“小姐!你醒了!”

秋水刚刚端着一些饭食进门,正巧看到了徐艺瑾翘起的嘴角。

“咳咳。”徐艺瑾连忙轻咳嗽两声,虚弱的应下,“嗯,秋水,扶我起来。”

微眯着眼睛,瞧见父亲闻声焦急的凑了过来。

“艺瑾,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呢?现在好点了吗?”眉宇之间的担忧令徐艺瑾心中涌出一丝暖意,这,是亲情?

已经入仙途数百年的她,早已经忘却了这种情感,一时间有些恍惚。

“现在好些了,刚刚和秋水想去求见父亲,半路上就感觉一阵晕眩,好似中邪一般身体不受控制,也不知撞到了什么,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徐艺瑾这般描述,完完全全就是命厄兽一般侵扰人类命格的初步影响,时不时的失去意识,动辄昏迷,一失足丢掉性命的也大有人在。

徐原扭头看向了那年轻部下,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应。

“爹爹,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中了邪啊?”

声音颤抖,眼底已经泛起了泪花,大有受了惊吓慌乱之神色。

徐原伸手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别怕,艺瑾。就只是一只命厄兽,妖捕已经把它带走了,放心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声音还是颤抖不止泫然欲泣,又伸手拉了下小被子裹紧了身子。

“李肃,你去一趟衙门知会一声,这命厄兽害的我两个女儿吃尽了苦头,让他们看着处理吧。”

“是,将军。”年轻部下转身离开房间。

不出意外的话,这命厄兽接下来最后的四个小时真要妖如其名了,各种酷刑轮上一圈后受尽折磨,最后气机散尽而亡。

妖捕不会在乎,徐艺瑾更不会在乎,在她的观念里,还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尤其是对妖啊魔啊鬼啊,更是下起手来心里毫无负担。

“艺瑾,刚刚你说,你和秋水要找爹爹,有什么事情吗?”

徐艺瑾老脸一红,一副娇羞做派,倒是把徐原看懵了。

“爹爹,王伯伯家的权哥...”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说了什么根本就是听不清,隐隐约约的又能听见后半段。

“过几日的游园会,女儿想...爹爹能不能帮着创造点机会...”

虽然能听清的话语不多,但是大概意思徐原已经了然,女儿长大了啊。

“老王家的儿子啊,简单,到时你就跟在爹爹身后,爹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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