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悯的灵魂进入婴儿身躯后,竟极为的契合,经过短暂的磨合,他便悠悠转醒。
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记忆停留在过马路的时候。
睁开眼睛,池天悯瞬间便慌了,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朦胧,模模糊糊,看不透彻。
他的心中一惊,脑海中快速的回想起来,但平时过目不忘的他,记忆只能回溯至过马路之时。
池天悯此刻心中慌得一匹,好歹也是医学高材生毕业,他明白自己的身体肯定出了大问题。
苦思冥想半晌,脑海中灵机一动:完了,聚餐喝到假酒,酒精中毒昏迷,导致失明。
心中有了猜想,现在却不是多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明确自己的状况。
池天悯刚想开口询问自己在哪,屁股蛋上就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啊,谁啊?”吃痛之下,池天悯下意识的质问,发出的却是婴儿的啼哭之声。
在他发出啼哭的同时,稳婆开心的差点跳起来:“活过来了,救活过来了!”
屋内的药者也露出一个微笑,母亲已经过世,要是孩子也没救过来,一尸两命,那也太悲凉了些。
稳婆看了看床上没了生机的女人,饶是见惯生死的她,还是忍不住叹口气,为侯府生下麟儿,本是大功一件,却是没有福气享受咯。
“小家伙,你的命可是你母亲换来的,可得平安长大哟。”稳婆打量着刚出生的小家伙,逗弄着他。
稳婆的话传入池天悯的耳朵里面,却是叽里咕噜的一串听不懂的语言。
还不等他多想,一阵困意袭来,怎么也抵挡不住,他又沉沉的睡去。
稳婆用清水给婴儿清洗干净身体,新生的婴儿皱皱巴巴,谈不上好看。
这时候,婴儿脸上一片覆盖几乎半边脸的红色印记,引起稳婆的注意。
这块妖艳的红色印记看起来极为诡异,并不是普通婴儿的潮红,而是红的似血,似乎想要渗出皮肤一样。
稳婆稍微用了点力,搓一搓,那块红色并没有被擦掉,不是血迹,而是胎记。
稳婆皱眉,见多识广的她,也看不出这块印记到底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胎记,那这个孩子算是毁了,这么大的胎记长在脸上,以后还怎么见人。
感慨归感慨,但这并不是稳婆该操心的事,清洗好孩子,包好之后,抱着走出房间。
房间门口,大管家正在来回的踱步,侯爷这种强者,想要诞下子嗣不容易,屋中的孩子,可是侯爷的香火传承。
看到稳婆走出来的第一时间,大管家大步上去,询问道:“情况如何?”
“男孩,但是孩子的母亲没坚持住。”稳婆将孩子递给管家。
管家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示意旁边的随从递上银两:“生死有命,辛苦张婆婆。”
对大管家而言,香火传承可比一个侍妾重要许多,只要孩子没事,他就可以放心下来。
生死有命,那个女人没有享福的命,只能怨老天,他心中最多惋惜几声罢了。
张稳婆接过沉甸甸的银子,心花怒放,刚才的郁结也一扫而空。
“孩子左脸异于常人,可能是胎记,也可能是新生儿正常的潮红,需留心观察。”拿人手短,张稳婆提醒道。
大管家闻言,看向孩子的脸颊,果然看到一片妖异的潮红,眉头不禁皱起来。
大管家也算有数的高手,但是孩子脸上的异样,他也看不出端倪。既然看不出端倪,那便交由侯爷定夺。
大管家安排好女人的后事,便抱着孩子向书房走去,毕竟是侯爷血脉,需要给侯爷过目。
大管家走后,领事的丫鬟婆子带着仆役,进入房间处理后续事宜。
虽是只是妾室,但为侯府延续了血脉,当风光大葬。
大管家抱着孩子来到书房,得到里面人许可后,缓缓进入书房。
“老爷,二夫人诞下公子,但是二夫人难产去了。”大管家言简意赅,把关键信息告知。
书房中坐着一个眉星剑目的中年男子,男子颇为英俊,但不同于那种秀气的俊美小生,男人英气十足。
硬朗的脸庞,剑眉微微上翘,鼻梁硬挺,一双黑目仿若暗黑的宝石,幽暗而又深邃,冷傲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微笑,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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