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群野营的大学生在湖边烧烤。
“大家拍好pose了吗?”
“1、2、3茄子——”
咔嚓——
“啊——鬼啊!”一旁的女孩抱紧了自己的男朋友。
男孩抱紧女友,看向芦苇丛,一个高大的影子在芦苇中消失在湖里。
几个胆大的男生上去查看,湖面浮着一个黑袋子,摸上去感觉像是个人。
警察赶来时,尸体已经被拖到岸边。
尸体还有体温,凶手应该还没有走远。
警察在附近搜查,周围一片漆黑,现场的脚印也早已被破坏了。
“陈队,这边有车轮印。”
根据泥土印迹判断,应该是刚留下不久的新轮印,而且可以判断是一辆三轮摩托车。
陈北安寻着印迹找到附近的村落,村子不大,房子也都是政府出钱帮贫困山区的村民建的房子版型。
“警官坐,”村长把陈北安带进村委会招待室,从柜子里掏出一条中华:“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陈北安最烦这种官场往来:“我不抽烟,我来就是想问你点事,你们这村民家里有开三轮摩托车的吗?”
村长把烟递给一旁的顾登。
“我也不抽。”顾登忙撇开关系。
“有啊,村民都是开三轮摩托车,方便拉农作物。”
村长见陈北安他们都不说话:“警官你们是要查东西吗?我可以叫他们把各家的三轮都开出来,让你们挨个查看的。”
“都到饭点了,村民应该都在吃饭,你带我们挨家挨户门查就好了。”陈北安不想打草惊蛇。
村长挨家挨户敲门:“六子开下门——”
陈北安看了一下这家的三轮摩托车车轮上的泥土还是干的,明显不是他。
“下一家。”
这家三轮还是新买的,轮子都还新着呢。
这家三轮轮子上的泥土很新,但和案发现场的泥土明显不同。
…………
看了大半个村子,并没有找到符/合的嫌疑车辆。
“警官,你们找到要查的东西了吗?”陪陈北安他们逛了一个多小时的村长也有些受不了了。
“继续。”
又查了几家,还是没什么发现。
“还剩村尾的郭老四了。”
“老四——老四快开门。”村长敲郭老四家门。
“来了——”男人一路小跑过来开门,看到穿着警服的陈北安等人,楞了一下。
“诶,村长你大晚上带警察来我家干啥?”男人僵硬的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诶吖,警官们要查点东西,你开们让警察看一下就好了。”村长早就想完事了。
男人犹豫不决。
“诶,老四你今天怎么像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村长将拦在门口的郭老四推开,给陈北安让出了条路。
三轮摩托被雨布包的严严实实,陈北安揭开雨布,三轮后车厢还没来得及处理,有残余的血迹沾在车厢 ,轮子上沾满了泥土。
男人惊恐的看着村长:“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我干完农活就……就回家煮饭了啊!”
“你说谎——”
“车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还有车轮子上的泥土明显不是农田地的泥土。”
“我……我……”
“老实交代——”
男人被陈北安震慑住:“人……人不是我杀的。”
男人委屈的抱头大哭:“村长,你可要帮我啊,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干。”
“老实跟警方交代,不然我也帮不了你。”村长一脸严肃。
“今……今天下午我在地里干活,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我就看到我的三轮上放着一个黑色袋子,我以为是谁家东西放错车了,打开一看,发……发现里面装着一具女尸,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车上的,看了下附近也没见人,我一时心慌,就把女尸拉到附近的湖扔了,谁知道哪里有一群大学生在野营,我都被吓死了,急冲冲的就赶回来了。”男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人不是你杀的?”
“警官真不是我杀的,我平时连杀鸡都不敢,又何况是杀人。”
村长站出来为男人作证:“这确实是真的,你别看郭老四一个大男人的,平时杀鸡都是找邻居帮忙杀的,杀人的话,给他100个胆他也不敢啊!”
郭老四带陈北安来到地里:“警官就是这了,我当时在地里除草也没发现有什么陌生人来啊!离开时,尸体就不知怎么的放到我车上了。”
“这人是你们村的吗?”陈北安把死者照片递给村长。
“没见过,我们村没这号人。”村长摇摇头。
…………
白琳,女,23岁,东大大三在读,西京市市区本地人,交有一个男朋友叫冯山,两人是青梅竹马,高中就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也挺恩爱的。
死者男友冯山也是西京市市区本地人,与郭家村也并没有半点关系。
…………
“什么!琳琳死了,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在骗我,你们说话啊!”男人崩溃。
陈北安没回话,在还没找到真凶之前,每一个有嫌疑的人都不可信,真情实感也可能是伪装。
…………
白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郭家村?
凶手又为什么把人杀害抛尸在郭家村,难道凶手是郭家村的人?
一团谜底围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人真不是我杀的。”郭老四见陈北安又来找自己,非常无奈。
“我也没说人是你杀的,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我是怕你们怀疑人是我杀的。”男人狡辩。
“你家就你一个人?”
“就……就我一个人。”
…………
“郭老四父母早死了,弟弟郭达十年前也不见了踪影,郭老四说郭达喝农药自杀了,还给郭达办了丧事。”村长叼着烟,缓缓的说道。
…………
“老陈,档案里确实记录有郭达的死亡证明,是他哥郭老四在十年前来公安局报备死亡证明,注销户口的。”顾登把档案袋递给陈北安。
陈北安翻阅档案,一切都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陈北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和白琳怎么在一起的?”
冯山提了提眼镜:“我和琳琳从幼儿园就一起玩了,我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我们都默默地喜欢着对方,直到高中我才和琳琳告白,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平时也挺恩爱的,没怎么闹过矛盾。”
“白琳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应该没有吧,琳琳性格挺温顺的。”男人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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