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彼一脸惊讶,再活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就是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
“可恶,这个姜知青肯定是怕我趁她离开的时候把屋子抢回来。”
姜温婉跟着大队长离开。了,一路上看着靠山村的景象,和原身记忆中的一模。
大队长看她一眼,手里的旱烟抽两口,吐出一股烟气儿道:
“你这个女娃子厉害得很,那个马知青背景可不简单,你去惹他干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队长不会真想让我们住到老乡家里去吧?
我们是下乡来建设新农村的,不是下乡来给村里人当婆娘的。”
她这话说的大队长眉头紧簇,不过却没有再说话。
毕竟之前有这么个例子。
看着远处的大山,姜温婉试探的问了句。
“这山里有不少野猪吧?
我若是用山里的野猪来抵工分,大队长你看可行?”
大队长摇摇头,心好累,这女娃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山上的野猪可不是好惹的。
老猎户看着都要绕道走,你可别太逞能把命给丢了,不值得。
下个月就要点豆子,种稻子,这些正经的农活不能缺席。”
这话的潜台词姜温婉懂了。
到了大队长家里,大队长的婆娘正在院子里捡豆子,看见姜温婉就是眼睛一亮。
却也没有站起身,就坐着招呼一声。
“这是才下乡的女知青吧,快到院里坐。”
姜温婉笑着说话。
“婶子我是来换几个鸡蛋的。”
村长婶子一看她手里拿着两毛钱,眼睛比看到姜温婉的时候更亮了。
赶紧把装着豆子的簸箕放到一旁,手在身上随意拍了拍。
“行行,咋不行呢?
我就出去给你拿,三分钱一个,我给你拿七个。”
姜温婉笑了,将两毛钱给她,自己这身体得吃点好的,最少每天两三个鸡蛋是要的。
大队长抽着烟杆子没说话,大队长的婆娘接过钱,就去给她拿了七个鸡蛋出来。
姜温婉拿着回去,看见有在门口坐着吃饭的老太太,就打一声招呼。
“婶子吃饭呢!”
端着饭碗坐在家门口,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看风景的老太太看看周围。
“哟你这新来的小知青跟老婆子说话呢?
你这小嘴可真甜,叫啥婶子,叫声老婆子就行。”
“婶子你还年轻着呢!
您先吃着,我回去收拾收拾。”
“哎,好!”
老太太说完,看着江温婉的背影愣了下,又继续扒饭。
等姜温婉抱着被子回去,马得彼还坐在院子里。
不过这会儿他身下多了个凳子,看见姜温婉回来,恶狠狠的瞪她。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痛快的去小房间住,什么事都没有,不然,呵呵!”
姜温婉说着路过他,直接进到大屋里。
朱晓敏见她拿着鸡蛋回来。
“你去老乡家换鸡蛋了啊?”
“对,吃好点,不吃亏。”
“你这是花钱跟老乡家买的吧?多钱一个鸡蛋?”
朱晓敏凑近她小声问。
姜温婉义正言辞。
“朱晓敏同志,我和老乡的革命友谊,怎么能是钱衡量的?三分一个。”
看她说着一笑,朱晓敏白她一眼也笑了。
然后拉着她,一副咬耳朵的小声道:
“我跟你说,你走这会儿那两个知青可是跟我们说了。
那个马得彼,家里正八经有点实力,你知道,他为啥叫马得彼吗?”
姜温婉这下可真笑了,这丫头的八卦之心,比她还重啊!
“哦!为啥?”
“因为他家当时想让他出国来着,得彼,倒不来念就是,彼得。
据说那可是洋人的名字。”
姜温婉无语,取这名字的人也是很有创意的。
他不下乡谁下乡。
“ 还有,我跟你说,你不知道咱们这知青点可恶心了。
他们男知青的衣服要女知青洗。
妈呀,干活挣工分都可累了,还得帮他们洗衣服。
还得给他们做饭,他们先吃剩的,那两个女知青才能吃呢!
这简直都是什么封建糟粕思想,搁这来体现大男子主义呢?
我跟你说,咱们可不能惯着他们,反正我是不会给他们洗衣服的。”
姜温婉知道她这么说是在拉同盟,当即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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