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仪认真的想了想,李木青希冀的目光中还是摇了摇头,道,“女儿未曾在外祖父府内见过旁人。

闻言,李木青还是有些不死心,但他知道问李妙仪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便也就只好作罢了。

李木青挥了挥手,道,“既如此,你便先下去吧。”

出了堂屋门,李妙仪一直在思考李木青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妙仪想了想,方才李木青提到了外祖父的弟子,虽说李木青问的隐晦,但李妙仪猜测,李木青说的这个弟子,大概率便是宋砚行。

那么,李木青为何要询问宋砚行的行程。

渐渐的有一条线在李妙仪的脑海中逐渐变的清晰了。

太子此次南下,抓了方不平那个大贪官,定是能扯出朝堂之上不少的贪官污吏,那么李木青询问的目的是为何?是否是因为那方不平,他与此次贪赃赈灾款,又有何关系。

李妙仪缓步行至后院,看见了站在池边的李妙音,李妙仪眸光一闪。

李妙音看见李妙仪的到来,勾起唇角,但完全不见之前在李木青身旁那副温柔的模样。

李妙音嗤笑一声看向李妙仪,道,“你倒是好运气,去了趟汶阳便躲过了亲事,只是不知道大姐姐这是运气好,还是。”说罢李妙音拉长了声音,道,“克夫。”

在东陵只要女子克夫的名声传出去,便是很难再有机会议亲,多数都会青灯古佛,常伴一生。

闻言,李妙仪挑了挑眉,故作吃惊道,“妹妹这话可不要瞎说,姐姐怎的觉得瞧你这话的意思,好似对平阳侯的事情一点儿都不上心。”

李妙音冷笑一声,道,“姐姐是平阳侯未过门的新妇,自是要为了错事这个良机感到心忧,可妹妹,与这平阳侯府可没什么关系。”

李妙仪大惊失色,大声道,“妹妹莫要胡说,这平阳侯府曾是我东陵开国功臣,所以才被袭了侯位,这平阳侯如今这般境地,我是觉着惋惜的。”

顿了顿,李妙仪猛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无辜,道,“妹妹何时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说姐姐要嫁与平阳侯?这平阳侯之子已然有了正妻,莫不是妹妹想让姐姐一个嫡女嫁过去做妾?”

妾这个字李妙仪特意说的很重。

说罢李妙仪一脸惊讶状。

在东陵,制度森严,嫡庶之分也格外讲究,尤其是对女子,妾的女儿便只能做妾,这是东陵的规矩。

妾,这个字是迄今为止,李妙音最大的伤痛。

不论她和李启哲在府内有多受宠,都是一个小妾的孩子,不论她表现的有多知书达礼,上京城的贵女从来都瞧不上她,不论她有多努力,都挤不进去那个圈子。

闻言,李妙音脸色一僵,道,“妹妹怎的听说姐姐要嫁的不是那平阳侯之子,而……”

李妙音话还没说完,李妙仪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此时池边有做工的仆人,李妙仪知道,她们此时好似一个个都在认真干活,可是耳朵分明便是支着的,一直注意着这里。

李妙仪开口委屈道,“姐姐我对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不知妹妹是怎么知道的?虽说我不知这是谁传出来的,但是莫要学那些人一般搬弄口舌。”

这话一出就有些别的意味了,好似是李妙音在搬弄是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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