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洒在大街上,高高飘扬的商铺外是招牌旗帜,川流不息的行人,脸上是恬淡惬意的微笑,这便是上京。
整个东陵最富裕繁荣的地方,一副国泰民安之象。
只是在长平见过洪涝和瘟疫惨状的李妙仪已经不能再同之前一般看整个上京城了。
马车行驶至了李府的正门,李妙仪掀开马车帘子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李姜氏的身影。
李妙仪长叹一口气,道,“去后门。”
“是。”驾马车的车夫应了一声,便赶着马车向李府的后门去了。
果不其然,李妙仪刚下马车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处等待的李姜氏。
李姜氏身着淡粉色儒裙,脸上敷着粉,皮肤白皙无暇,当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娘亲。”李妙仪唤道。
在见到李妙仪的那一刻,李姜氏的脸上荡着笑,双目炯炯有神,丝毫没有之前的苍白的病气。
李姜氏应声,上前去拉住了李妙仪的手,“回来了。”
李妙仪想问她作为嫡女为何不能从正门进府,但李妙仪能猜出来,李姜氏回复她的话定是,不要给你爹添麻烦。
沉思了片刻,李妙仪还是没有说,没什么意义,最后李妙仪只是点了点头。
后门回院落倒是方便,毕竟母女二人已经给那小妾挪了院子好些年了。
初回李府,李妙仪还有些不习惯,那奢华的长平太守府暂且不提,就单论姜云嵩的府邸,那也是雅致大气。
而李妙仪和李姜氏的这院子,从林中小径穿过才能走到此处,可谓是李府最古旧的一所庭院,母女二人,李姜氏住在外院,李妙仪住在内院,内里除了必须品,旁的东西一点儿都没有。
李妙仪坐到了屋内的木凳之上。
李姜氏顺势坐到了李妙仪的身旁,一脸关切,问道,“你外祖身体可还好?”
李妙仪点了点头,道,“外祖一切都好,身子也很是硬朗,只是。”顿了顿,李妙仪道,“外祖很担忧娘亲。”
李姜氏轻哼一声,道,“你外祖当年若不是定要那般固执,不愿帮助你爹在陛下面前求个官职,你我母女二人又怎会是如今这般境地。”
李妙仪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疲惫,开口道,“娘,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
最后,李妙仪开始开口戳破了那李姜氏的幻想,道,“李妙音仅仅比我小了两个月,您怎会觉得是外祖的问题?难道外祖当年为了爹求了官位爹便不会把那李孙氏迎进门吗?”
可俗话说的好,你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就像李妙仪现如今叫不醒李姜氏一样。
“你爹当年对我的好整个上京城贵女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你不知道,你爹只是一时之间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你不要瞎说。”顿了顿,李姜氏语气雀跃,一脸娇羞,道,“你爹今年便唤我去前院一同守岁。”
李妙仪只觉得一阵头疼,若不是外祖的信,李木青怎会叫李姜氏去前院,可李姜氏至始之终看不清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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