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服装学校的教室不大,却有着特别大的一个舞台。服装表演是一种时尚与现实,音乐与色彩的演绎。

几道蓝色的光圈转过,音乐响起。舞台上并肩走过来两个女孩子!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身高。在没有特别高的模特的相比之下,都看不出她们具体的身高。衣服是抹胸的长裙,色彩简单,朴素。几乎都是冷色调。

看过了性感,绚烂的表演之后,突然出现的清淡风格让人眼前一亮。一个短一点头发,一个长一点头发。一个大方优雅,一个矜持守护。两个人有时并肩,有时一前一后。在舞台上如旋转的灯光,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音乐,灯光停止。教室响起了阵阵的欢呼和掌声。

下台来到老师跟前,老师高兴的拍拍妍妍和女儿。几个男孩子也围上来,有的喊:“认识一下呗!真漂亮!”

妍妍脸红了。杨小岩却挥手欢呼:“好啊!这里,这里看。别看人,看衣服。”

妍妍忙整理一下胸脯的衣服,觉得无处藏身。着急的看着杨小岩和老师。

杨老师笑着:“好啦!谢谢!谢谢!别围着啦!好好坐好了看台上,总有不一样的东西。好好体验和感受。”

众人都坐好了。杨老师对妍妍说:“服装首先是为了遮体,其次才是展现。时尚的东西要的是感觉,好好感觉,你也很有前途。”

以后的日子妍妍白天在店里干活,晚上看书,画图。在一间不大的小屋里,台灯下妍妍神情专注的画着图,心里却默默想起了郎溪桥。她拿起手机,给郎溪桥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妍妍问:“你好吗?怎么以前老是打不通啊!你也不回电话?”

郎溪桥微笑着:“丫头!我最近在地下室干活,信号不好!你怎么了!家里好吗!”

妍妍停顿一会儿,慢慢的说:“我没在家,我在外地呢!”

“在哪里啊!你出远门了吗?”郎溪桥问。

“是啊!在外面学点东西,春天又没事。在家里心烦。”

“你在哪里呢!”郎溪桥有点担心了。

妍妍放下画笔,心里想,这么远,天各一方,都背井离乡的,都不容易啊!自己好歹不用出力气,在温暖的屋里。想到郎溪桥年轻轻的就在工地,禁不住流泪了。

郎溪桥接着问:“说呀!在哪里呢!”

妍妍抹抹眼睛,叹了口气:“我在姐姐家呢!北京呢!”

郎溪桥说:“嗯嗯!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北京挺好的!有机会了我也去。我也没去过北京呢!”

妍妍笑了:“我改天就回去了!还得开店呢!学习一段就好了!外面很好!可是我总想家。我也想你了。”

郎溪桥想了想说:“我也过一段回去了,等到端午节前吧!也许早一点,四月吧!”

妍妍说:“我也不知道,五月就忙了。店里该做夏天衣服了。我也得挣钱啊!”

郎溪桥笑了:“嗯嗯!女孩子别那么拼,保重身体要紧!你在外面多吃点好的,长胖一点。”

妍妍故意生气的说:“你嫌弃我啦!我改天就瞎吃,吃到一百五。”

“好啊!那多结实啊!”郎溪桥哈哈大笑了。

妍妍:“对了!都说胖了生儿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郎溪桥却说:“喜欢女儿,以后会有个和你一样的女儿,漂亮,懂事。”

妍妍笑着说:“是吗!那你赶紧回家娶媳妇吧!”

郎溪桥心里暖暖的,却又想好多事情。到底能不能娶了她呢?不过挂了电话,心里还是甜蜜的。老周喊他喝酒,问他:“对象打来的,好啊!听出来你们挺好的!早点结婚,办了事。”

郎溪桥端着酒杯,目光里都是光彩。

四月也许是北方最好的季节。天气还不太热,树木草地都焕发着最灿烂的颜色。青山被植被覆盖,松柏是起伏的风景画。小河清澈见底,游鱼细石清晰可见。

郎溪桥下了车,到家了。他站在麦田里。麦苗已经有膝盖高了,绿油油的如起伏的毯子铺在大地上。麦穗还稚嫩,没有露出锋利的麦芒。手轻轻划过,并不觉得扎手。一股特有的土地和麦苗的清香在空气里飘荡,沁入心肺。

只有常年生活在农村的人感觉到丰收的喜悦。尽管收不了多少麦子,也挣不了几个钱,可是那种麦收快要到来的期待和希望在心头里酝酿着,让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农家都开始露出欣喜的笑容。

郎溪桥从街上走过,忽然看见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子!尽管穿的衣服不同了,可是他一眼就看出是日思夜想的妍妍。

“妍妍!”他大声喊着。妍妍拉着箱子,回过头来,看见是她,不由得露出笑容。

郎溪桥跑过去替她拉着箱子,两个人一起说着话从街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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