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芽和徐茅蹲在枯枝点燃的火堆旁。她抓了把谷子丢进去。看得徐茅发出惊呼。这堆都是晒干打碎的枯枝碎叶。扫成一堆。用火折子点燃。从顶部开始冒烟。很快从上往下焦黑一片。因为里面空气较少。火没有往下蔓延,而是先烧起外面一圈。红色的火星子里面很快响起爆裂声。
“砰”的一声。吓得不远处的马三嗷了一嗓子。从稻草堆里跳到地上。捂着屁股瞪过来。
谷芽瞪回去。那马三立刻收回眼,压下眼里愤愤不平。
这小娘皮,迟早给她颜色看看!
这几日马三心里又气又憋闷。要是换了其他人挨了他。他马三一众弟兄早就找麻烦去了。可要是被兄弟们知道他被个小娘们 打了。那就不只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了,还丢面子!
很显然,他丢不起来。
谷芽拨开两根树枝。让徐茅用衣服兜着。她从烧成灰烬的火堆里夹起了一颗颗白色的爆米花。这是以前农村小孩常见做爆米花法子。一般烧的是谷壳稻草。把谷子闷进去,没一会儿就能爆开米。只不过在这里肯定没人舍得用米糠去烧着玩,这年头贫民还要吃米糠呢。她捻了一颗进嘴里,把咂吧嘴。
还挺焦脆。就是没糖霜吃起来没味道。她又往妹妹嘴里塞了颗。徐茅也没吃过这玩意,眼睛都瞪大了。天知道农村娃吃口精粮多不容易。她姐塞了一把米就丢进火堆里。她连拦都来不及,没想到米爆开居然这么大一颗。
“甜的。姐!”她咂吧嘴开口。眼睛笑眯眯的跟月牙似的。
“剩下的带回去给阿苗阿籽他们吃。”这个比果脯好,因为是粮食。吃着还有点饱腹感。
那头,马三和杨徐沾说的正上头。杨徐沾听说有行商失踪的事情。居然闹到县衙去了。不禁忧虑起来。一个大活人呢,在客栈寄宿都能失踪。要么是县里出了盗匪要么就是妖邪。无论哪一种。对隔着不远的山竹村来说,都不是好事。
可眼下还有个大马猴,在这里滔滔不绝。“我那大舅哥亲自点了我,让我这两日去四处寻寻,没准人是被盗匪拐上山了呢。我听说商会还给了赏金,说找到人就给这个数。”他比划了个巴掌。找到人能拿20两银子。
要是附近的村镇,没道理一点行踪都没有。可后山之外是山海。数不尽的群山。把人拐进山里,找到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谷芽抽空又去了上山了一趟。这次她连周围不好走的山路附近都扫荡了一圈。找了差不多200份的野莓。可以合成40份果脯。趁着还独轮车机会。她把果脯带给了食铺的小伙计。
本来还生气她说话不算话,那伙计看到纸包的(系统自带包装)果脯,好奇的捻了一个塞嘴里。脸上从惊愕转而为惊喜。拉着谷芽和跟过来的杨徐沾进了食铺。这食铺的老板不是只有这一家生意,城北城南就有好几家。茶馆,饭堂。
“本来这干果要去点心铺子到处都有,做的也不算精细。可滋味却甘甜,口感细密。一点也不像桑葚野莓的口感。”杨徐沾本来是过来卖豌豆粉。被谷芽塞了一包,尝了尝就赞叹起来。他是当过食铺学徒的。可惜后来手指受了伤,做不了需要力气的厨艺活儿。
谷芽笑眯眯的说:“沾哥,这果脯要是放点心铺子反倒没什么稀奇的。像那桂花糕里搁了糖又有桂花。当然甜了。可吃多了也觉得糕饼腻歪,要配茶水吃。这果脯本身就有甜味。就是它难得之处。”她当然不会说果脯制作的时候加了糖。这么说显得果脯值钱些。但明眼人看着,野果拿那么贵的糖去制作。只觉得她有病。
不如说野果本身的甜味。吃的人反而会觉得有几分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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