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听,有些遗憾。但听婆母说要给他们添置衣裳,虽然是麻布的,但也是好的,毕竟是新的呀!哎,只不过那又要花钱!
杜兰月不接茬儿,却有些懊恼地说道,“阿娘这是不把月儿当自己人了,我都是您家的儿媳了,嫁妆都是我的不假,但我想给自己家人用有什么不行?再说,就算是棉布不经穿,可毕竟比麻布舒服,大不了就做两身嘛!就那些棉布放在那里,时间长了可不得被虫蛀了?”
方氏想笑,就弟妹那梨花木的大箱子,上好的漆工,咋说也能放个五六十年不腐,怎会被虫蛀了?不过,她也想要新衣裳,还是细棉布。所以愣是张了张嘴,啥也没说。
刘氏倒还想着拒绝,哪儿想到这棒槌儿媳自言自语道,“若是你们没时间,不如我就去裁了请人做?出点儿工钱便是,省的娘和大嫂、四妹劳累。”
刘氏同方氏一对视,齐齐摇头!
“这哪里就需要请人做了?咱们家里女眷多,又不是那些个刺绣的细致活儿,几个晚上也就做好了。”刘氏急忙说道,生怕二儿媳真的傻乎乎地去给人送钱。
何家村还真有做针线活儿买卖的人家,只不过都是在城里接了活儿回家干的,哪儿有农人舍得花钱请她们做?
方氏也急忙点头,“对对,哪儿需要请人做?大丫和牛娃两个人也能挖菜了,我带着他们去,让阿娘和四妹在家忙活就好。下晌我还能帮忙干。”
野菜哪儿有新衣裳香?再说了,这才五月,能挖野菜的季节还长着哩!
“那是自然,只是大嫂还要确定一下两个娃儿和大哥的尺寸,至于其他人的,就得麻烦阿娘了,我不善手工。”说完便欢欢喜喜地去拿布料了。
她亲娘崔氏知晓何家的情况,所以给闺女的嫁妆里添置了不少的细棉布,有适合男子的苍青色、深蓝色,还有适合女子的稍微靓丽点儿的颜色,还有蓝粉色、嫩黄色,这都是适合年轻女子的。其实,丝绸布料杜家也是陪送得起的,只是料想亲家肯定不会穿,自家闺女倒是想穿,可在村里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恐怕会被人议论,便不再强求了。
虽然只能陪送相对便宜的细棉布,杜老爹却不愿意在这事儿上让闺女受委屈,于是便只能在数量和花色上做文章,所以,杜兰月的嫁妆里,光是细棉布就足足有二十匹。
其他的首饰、粮食以及四季衣裳和被褥,整整装了三辆马车,可把村里的人给看傻了眼!光是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一千两,当然,何家人正直,不会动媳妇的嫁妆,杜兰月又想着要给以后攒养老钱,便将这银子换成银票,仔细地保管了。
杜老爹就这一个闺女,杜家是开镖局和商队的,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夫妻俩也是受了不少苦,差点儿客死他乡的险境也不是没有遇到的。但还好,靠着自己的运气以及崔氏的一手医术,竟然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年龄大了之后,特别是随着闺女的出生,杜老爹便惜命了,且随着镖局和商队的规模增大,也不需要他亲自跟着出去跑了,平日里和夫人一起坐镇后方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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