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四顶花轿一字排开,场面轰重,家丁抬着这四顶花轿出了杜府,再绕了下杜家岙走了一圈,然后又回到杜家,好似这四顶花轿从外面抬入杜府一般。
花轿摆放在杜府大院上。顿时,嗵嘭、嗵嘭!咯啦啦,咯啦啦!鞭炮齐鸣。
咚咚呛、咚咚呛!敲锣打鼓,唢呐呢呒喃、呢呒喃地吹起来,一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吴飘飘与杜夫人一起坐在高堂之上,她们的旁边一边是杜大鹏和杜再鹏的父母;一边是杜二鹏和杜小鹏的父母,一起作为受新郎和新娘参拜的高堂长辈。
刘青青等四位兄弟在下面帮忙,忙碌得脚丫子朝天,不亦乐乎,刘青青是作为这次集体婚礼的主持人。
“放鞭炮!奏乐!”刘青青扬起畅亮嗓门喊道,“乐止!杜大鹏、杜二鹏、杜再鹏和杜小鹏的婚礼现在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此喜庆气息聚集在一起,抱成一个气团,向杜府上空扩散,一股冲过云层向上峰山上射去!
嗖嗖嗖!信息气流越过黝黑黑的土地,越过清亮亮的池塘,越过绿油油的树林,射入那梧桐树洞,穿入胡府的门洞,又顺着洞势,曲曲折折地飞去……
此时,胡丽青百无聊懒地歪在那张珍贵的玉石床之上。那一顶白丝织就的罗帐,自天花板上罩下来,一条白练般泻下,又如瀑布一般自然流畅。她把手臂枕在脑袋下,纤手托着白嫩的香腮。她那娇躯弯曲着,颀长的玉腿拼拢叠放在一起,乍一瞧犹如美人鱼的一条尾巴。她那美臀和玉峰凸现着,那玉峰高高地挺起,那美臀耸耸地跷着,真是波浪起伏,曲线优美,很优美。
胡丽青穿一蓝颜色的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里面的胴体隐约可见,衣领开得低低的,让那半个玉峰裸露在外面,真有“欲弹琵琶半遮羞”的意境,堪堪的情感而妩媚,她那个模样真是绝色的睡美人,那懒懒慵慵的样子,真是高处不胜寒,不胜娇柔。
蓦然,胡丽青抬了下脑袋,欠了欠娇躯,目光闪烁,不过,一会儿又黯然失色。
唉!胡丽青喟然一叹,唉!过了一会儿又是长叹一声。她自艾自怨,长吁短叹:我的那四个小冤家呀,今天又是洞房花烛夜小登科了。
思想至此,胡丽青情不自禁把手伸到胸脯处,把自己的白兔子揉了揉。她接着又寻思道:我却在这儿冷床、冷衾、冷板凳,一弯冷月照孤影啊,唉,冷冷清清,凄凄凉凉,寂寞难熬啊。
思着想着,胡丽青又把纤手伸到跨下摸了摸……聊以自慰。
该幸福本该属于我的,那份荣华富贵也属于我胡丽青的,本来日日生歌,夜夜欢度,可如今却落得这个凄怆,该怪谁?怪谁?
倏地,胡丽青怒然暗道,怪你怪你,怪你吴飘飘!怪你个小妖精!她妈的,打着什么“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幌子”,搅了老娘的局,坏了老娘的好事!
吴飘飘,你该死!该死!我*十八代祖宗!我*……
唉,她又是谓然一叹,骂到这儿骂不下去了,因为她*了吴飘飘的四位兄弟当中的三位——赵哲哲还没有得逞。
哼!她娇艳的脸庞浮出冷笑。麻痹的!吴飘飘,不过,老娘值了!老娘把你四个兄弟都睡了——赵哲哲是早与晚的事。你替天行道吧,你为民除害吧!结果如何?老娘还是逍遥自在,你还是不得不放了老娘!胡丽青自恋地想道。
哈哈哈!想着想着,胡丽青兀自大笑起来,笑得胶泪四浅,泪水滂沱。仿佛这样万分解恨,却心似有不甘,你看她倏地变大笑“嘿嘿”哂笑,继而嘤嘤地哭泣,并且背脊抖动,接着,她嚎啕大哭,拍手跺脚地。
胡丽青还真能哭。她从中午哭到下午:从下午哭到傍晚:从傍晚哭到夜晚。她把泪泉都哭干了。
啾啾啾……吱吱咕咕……
蓦然,胡丽青煸煸耳朵,我靠!这是什么声音?这是闹洞房热闹声么?不像!闹洞房绝不是这种声音,那这是什么声音呢?再听听,她暗道,又煸了煸耳朵,麻痹的!这不是夜鬼在嬉闹的声音?
这儿附近怎么有夜鬼吗?让老娘想一想,哦,我的脑袋好痛哦!唉,真是,刚才伤心过度了,美女,胡丽青!你要节哀啊!她对她自己说道。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细细地想了起来。
对呀!这儿有两座坟宅——一座是杜夫人的,一座是杜小姐的,皆是空空如也。我在杜夫人的棺里葬入了画皮,杜小姐的也是空棺了。麻痹的!莫不是让孤魂野鬼占用了!
不行!不行!老娘绝不能与鬼魁魅魑为邻!
胡丽青总是懒得动一动呀,可是没有法子可想哇,为了自己的清静,为了自己不欲与那些鬼东西为伍,她不得慢慢地爬了起来,走到与杜小姐的坟墓为界的洞底,对着墓壁敲了几下。
“你们是哪里来的鬼,在那儿作甚?”
胡丽青敲了几下后懒痒痒地问道。
亲,某杂志社开会,匆匆赶回,迟更为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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