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杜大娘穿戴打扮妥,由另外两个丫环的扶持下,姗姗走去看杜小姐。
然而,走入杜看儿的闺房一瞧,闺房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花儿与梅儿丫环都不在。杜夫人甚感纳闷,当下就问在府上走动的下人。
“看这丫头呢?”
“不知道,夫人。”
“看到看这丫头没有呀?”
“不知道……不知道。”
可一问三不知。
死里逃生,大病初愈,这丫头会走到何处去呢。杜夫人心里那个急呀,真是无法用眼字来形容了。
这丫头呀,若在两年前安分得你压根儿不用为她担什么忧,你一准就能在她的闺房找到她。她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唉,如今她的性格大变,变得爱说爱笑,还变得顽皮、好玩,真是不可思议。
杜夫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不知不觉走到花儿与梅儿丫环的居室,估计极有可能找这两个丫环玩了。
“笃、笃……”杜大娘举手敲门,刚高到第三响时,那扇门自动滑开了。
来开门的是杜小姐贴身丫环的其中一个——梅儿。
此时,梅儿神情忙张,一头头发蓬松,衣衫也不整,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夫人!”梅儿那丫环眼睛不敢看杜大娘脸儿,轻声道。
“小姐呢?是不是在你这儿?”杜大娘觉得奇怪,这丫环神色有些不对劲呀。
梅儿低声道:“没有,夫人。”
杜夫人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梅儿丫环打起精神眼睛看住杜大娘,站在原地就是不挪窝,既不让杜夫人进去,自己也不出来,就堵在这门口。
“好狗不挡道!你挡着门做什么?让我进去看看呐!”杜大娘觉得今天这丫头有些奇怪,他娘的,这是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又同时得了魔症了?
“夫人,屋子里太乱了!您还是不进去的好。真的。”梅儿丫头对杜大娘讪讪笑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极其尴尬。
“那小姐到哪儿去了呢?”
今日,杜大娘怎么看都觉得梅儿这丫环显得怪怪的,胆大包天,如换个一个人似的。
梅儿脸色红红道:“我已经派花儿去找了。”
“放屁!”
杜夫人倏地动怒了,从来就没见她有这么大怒气,几乎是指着丫环的笔直好看的鼻子骂的。
“你是谁呀,你是主人呀?自己躲在房子里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指派丫环去找小姐。有你这么当丫环下人的吗?小姐有一点差错的话,我唯你是问,决饶不你的。”
“小姐,你可终于来了。”梅儿这丫头把手一指,似乎对夫人说。
“你骗谁呐……?”杜大娘是背对着院子大门,而却能正面看到这丫环的表情。此时,梅儿的表情喜出望外,若是见到了救星,杜夫人也忍不住向后去看。
吴飘飘、杜看儿和花儿那丫环几乎同时缓缓地走到杜大娘跟前,让众人一阵欢喜。
“娘!我回来了。”杜看儿欢天喜地地笑盈盈说道。
“这大清早的,你疯到哪里去了?让为娘的好担忧啊!”杜大娘仿佛放下千斤重担一身轻松哇,但她仍然显得嗔怪地说道。
“夫人,这不能怪小姐。”蓦然,吴飘飘莞尔一笑,笑吟吟地说道,“是本姑娘要小姐出去去走走的,在野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这样对小姐身体复元是有益处的。”
“是这样呀?那没事、没事,没事的。”杜大娘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玉的牙齿,由衷地笑了,“老身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越过杜大娘的身体,吴飘飘瞧见一张妖冶而又猥琐的脸情,继续往下看,那丫环丰腴的胸脯上,衣衫有些凌乱不整。
吴飘飘是何等明亮尖锐的目光啊!一眼就能看穿这是怎么回事了。
吴飘飘在心里冷冷一笑,这个东西刚才也在“品尝”人间的“仙果”呢。对于这种男女苟合的事,她不羡不嫉,而是看得很淡很淡。
食色性也,是人类除以食欲之外第二大欲望也,焉能例外。
想到这儿,吴飘飘忍不住噗嗤一笑,但马上意识到了,自觉失态,不过她只在心里而没笑出声来。
“这样吧,夫人。”吴飘飘立即打破一时间的沉默,清了清嗓子说道,“您先回房子去,过一会儿本姑娘去找您,有要事跟您商榷,好吧?”
“哎,好的,好的。”
吴飘飘所言之事肯定是大事,杜大娘满口地答应着。
“你们,还有你,好好地服侍夫人和小姐。”她又以主人兼管家的双重身份指使夫人的两个丫环和花儿丫环说道,又指点着悄悄地围上来看热闹的下人,“你们也下去吧,做好你们分内的事!”
“是。”
“是。”
“你给老子站住,别想溜之大吉!”吴飘飘不凶而威地喊了一声。
梅儿这丫环以为事态平息,风平浪静,以为可浑水摸鱼,欲悄然地退回房子里去,立即想处理事情的后遗症。
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梅儿刚欲关门溜进门去,就被吴飘飘识破了。
梅儿这丫环像被她施放一个定身法,杵在门槛边儿。她那脸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真是啼笑皆非。
吴飘飘责问:“梅儿,你大白天的,关门落闩的意欲何为?”
梅儿抵赖:“没什么。”
吴飘飘严问:“你倒底在干什么?”
梅儿脸色熬白:“真的没什么。”这丫环冲着吴飘飘嘻嘻讪笑,又讪讪地说道,“我想去换换衣衫!”
“你骗鬼呐?!”吴飘飘一点也不生气,这种事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她对着房子里喊道:“你给老子滚出来吧!”
刚才房子还在“率率悉悉”的响动,转眼变得一片沉寂。
“ziang夫ying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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