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王校尉抬眼看着妻子认真道:

“夫人,这个家交给你辛苦了!为夫在京营里一些京中消息却是闭塞。

你记住,福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既然他的故友与咱家为邻。

无关朝廷的事你们女人之间来往一下,也不无不可。”

王夫人不解了。

“啊?夫君,你的意思妾身不明白。”

“夫人,不瞒你说,如今朝中局势看着似乎对太子殿下不利啊!”

王校尉对着妻子低声附耳,说完,这才呷了一口茶。看着被吓着了的妻子,眼里含着笑意上前把人拥入怀中,

“别担心。你家夫君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你我心里明白将来倾向谁就行了。

天不早歇了吧!哎呦这一路上下来浑身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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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宽阔的后耳胡同前面却是条窄小的胡同

小胡同里的牛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被贬了刑部检校一职的牛广平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还不明状况的夫人马芬芬就双眼放光的缠了上来,

“老爷你回来了?你猜俺和儿子今日吃了啥?”

还不待牛广平反应,牛夫人就嘿嘿嘿笑得像是岔了气似的托住了大肚子,迫不及待道:

“俺和儿子吃到江月楼的席面了。牛不牛?你都没吃过吧?!”

牛广平憋屈无比的心里诧异了一下,但是自己还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呢!哪里还管他们娘俩吃的啥?

于是甩开牛夫人缠绕上来的胳膊,阴沉沉着脸就大步去了书房。

*

一进书房门,他就火气无处撒的开始了摔碟子扔砚台砸茶碗,疯了似的摔摔打打起来。

府里的几个奴仆吓得浑身筛糠,垂着头悄咪咪的躲去了一边。

惊得牛夫人挺着个大肚子扶着腰的匆匆追了过去,

“老爷你这是咋着了?谁惹你生气了?俺娘家就是再有钱也搁不住你这一通的猛摔啊?!哎呦喂俺的青花瓷瓶呦!”

“喊啥喊?烦死了。”

牛检校奥不是了,牛广平大吼了一嗓子。

“你?哎呦还发脾气?你到底是咋着了。说话啊?”

牛广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气道:

“唉!别提了,今日不知是得罪了谁?俺的检校一职啥也不说的就被撤了。还一点儿求情的余地都没有……”

“啥?你被撤职?成啥了?大头兵还是…?那俺以后也不是官夫人了?”牛夫人不敢相信的声声质问起来。

脚步不由得节节后退,一个不察,脚被门槛绊了一下,“啊”的一声惊呼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裙子下面的血瞬间蔓延开来。而哭爹喊娘倒在地上的牛夫人不怨自己不小心,

而是把这一切不幸的根源都强加在了方青歌的头上,心里已经把方青歌狠狠地给记恨上了。

牛府里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

至于牛府后来的事,方青歌是听祁夫人提起的,牛夫人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产下了一名体质赖赖巴巴的小女婴,大夫说这孩子要一辈子靠汤药灌着才行了。

而她的身体也是元气大伤再难以受孕了。

那个牛胖墩本来就是个憨憨,夫妻俩是天天打架对骂弄得府里鸡飞狗跳。

后来夫君纳妾她失宠这已不是外人瞎猜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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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耳胡同里各家各户在上演着看不尽的精彩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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