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画很想告诉林夫人,侯府以后确实不会有自己的子孙了。

林言舟从娘胎出来就患有不育之症。

她垂下眼眸,安慰林夫人,“母亲,怎么会呢?”

“男人都是好色之物。”

“那个钟芸芸我见过的,就一个狐媚样子,言舟要是喜欢那样的,我随便就能找一把出来,到时候咱们后院不知道要纳多少妾,生多少孩子呢!”

“妾生的孩子虽然是庶子,但是也比外室生下的要强。”

“到时候我挑几个出挑的记在我名下,嫡子嫡女不也有了吗?”

林夫人是不指望苏妤画愿意帮永昌侯府生孩子,听到苏妤画这样说,心里总算松一口气。

只要她愿意让言舟纳妾,愿意挑几个出挑的孩子记在她名下,永昌侯府就还有希望!

她自己的儿子有多大的能耐她比谁都清楚,要不也不会千挑细选,选中苏妤画当她的儿媳!

苏妤画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林夫人永远记得,在苏妤画六岁那年,她在一次寿宴中见到她。

那时候的苏妤画就能出口成诗,聪慧的样子实在是让林夫人难以忘记。

林夫人回过神来,握紧苏妤画的手,“妤画,有你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

“我代替侯爷多谢你,没有你,我们侯府恐怕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林夫人这番话说得真诚,苏妤画感到手掌心传来暖暖的温度。

“母亲,还有一事我想和你说。”

“钟芸芸和那三个孩子,确实不能一直为奴。”

“为了我和侯府的声誉,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钟芸芸提拔为贱妾,三个孩子就挂在她名下。”

“到时候顺便把言舟的通房丫鬟荷月提拔上来为贱妾。”

荷月是凭自己的小手段爬上林言舟的床当上的通房丫鬟,这样的人和钟芸芸一块住在一个院子里,那就热闹多了。

林夫人没有想那么多,荷月是她身边的孙妈妈的远房亲戚,简单来说,荷月就是她的人。

“妤画,你居心仁爱而待人宽容,侯府有你作为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苏妤画微微一笑,“母亲,我还有一事需要和你说。”

“侯府的库房没有多少钱财了,总不能一直把庄子和铺子卖掉还钱,还请母亲赐教,儿媳应该如何做?”

林夫人脸色僵硬,她还指望苏妤画动用她的嫁妆帮侯府度日呢!

苏妤画却反过来问她怎么办?

“妤画,不瞒你说,这些年为了侯府,我的嫁妆已经花得差不多。”

“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体己钱出来了。”

苏妤画感到诧异,“母亲,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嫁妆补贴侯府?”

“你的嫁妆是你娘家给你的保障,以后要是言舟指望不上,你有嫁妆你也不会过得太差。你真是太傻了!”

林夫人呼吸一窒,究竟她是婆母还是苏妤画是婆母?

她想要反驳几句,却又觉得苏妤画说得挺有道理的。

她艰难开口,“我觉悟比较晚,以后还得你帮忙养老。”

苏妤画感到好笑,“母亲,你有儿子、孙子、孙女,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当媳妇的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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