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暗暗翻了个白眼。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盛纮把几个姑爷叫了出去。

明兰也起身告辞,去了寿安堂。

待她走后,王若弗才开始询问两个女儿的情况。

“如兰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婆母磋磨你了?”

如兰面露苦笑,“我婆母每日都要叫我去她屋里立规矩,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得官人回来她才放人。

我这刚怀孕,她更是毫无顾忌,还说什么要给官人纳妾。”

王若弗顿时火冒三丈,怒骂道:“这个腌臜婆!他们文家祖坟冒青烟才能娶到我们盛家的女儿。

她居然还敢这么磋磨你,真当我们盛家是泥捏的不成?

明日我非得上门好好说道说道。”

从前华兰被婆母磋磨她都心如刀绞,但当时盛家无权无势,便是华兰被磋磨她也毫无办法。

但如今他们盛家可是长公主的娘家,若是如兰还要被磋磨,那她这身诰命不要也罢!

华兰不解的道:“你婆母怎会这般? 如今我们盛家是长公主的娘家,而文家只是耕读之家。她这么磋磨你,难道不怕得罪长公主吗?”

怀着孕还被立规矩,属实有些过分了。

虽然她当年也没少被袁老太太磋磨,可这和如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她当年被磋磨是因为她出身低,再加上袁老太太偏心长子。

盛家又不能给她撑腰,袁老太太自然毫无顾忌。

她可是吃了好几年的苦头,如今才好过一些。

可文家只是耕读之家,家中就文炎敬一个当官的,怎么有胆子敢磋磨长公主的妹妹?

如兰苦情贻笑:“我那个婆母就是一个乡下妇人,哪懂什么规矩,她可不管什么长公主不长公主。

在她看来,我嫁进文家就是文家的媳妇,媳妇伺候婆母天经地义,谁的妹妹在她那儿都不好使。”

如兰有些羡慕的看着华兰,大姐姐从前遭了许多罪,如今都苦尽甘来了。

袁老太太虽是个不好相与的,时常磋磨大姐姐,可她在汴京当家做主多年。

最是明白勋贵和皇家的区别,也知道他们袁家得罪不起长公主殿下。

只要有长公主在一天,她就不敢再磋磨大姐姐。

可文家那个,就是个不讲理的,还时不时摆婆婆的架子。

听了如兰的话,华兰瞬间了然,“她到底是当婆婆的,你就先忍忍。

等明日母亲陪你回去一趟,想必你那个婆母会收敛一些。”

王若弗既生气又心疼,“当初我就不让你嫁去文家,你非要嫁!现在好了,人家还不珍惜,各种磋磨你!

你看看明兰那个小贱人……”

若是她的如儿嫁去顾家,如今得诰命的不就是如兰了吗?

“母亲。”如兰忙打断她,“敬哥哥待我还是极好的……”

王若弗翻了个白眼,“他待你好会让你挺着个大肚子被婆母站规矩? 你就气我吧!”

华兰轻声劝慰道:“母亲,这过日子哪能只看一时的苦楚,文炎敬待如兰还是极好的,夫妻和睦才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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