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不问问我采药的事呢?”白泽熙隐隐有些挫败感。今日费尽千辛万苦,惹了这一身的伤才找回的药材,她竟然问都没问。

沈勤勤完全没意会出他的意思,只一个劲儿地替他揉搓受伤的腿:“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要是再打听药的事,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白泽熙指指角落里的竹筐,兴奋地介绍道:“今日我在山里寻了好几味珍贵的药材,自然也包括小花解药里需要的那一味。”

“泽熙,谢谢你!”沈勤勤这话里有钦佩,更有感激。

她看了眼白泽熙红肿的脚踝,心疼得很:“泽熙,我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最近好好躺着。我每天给你送汤,你一定要全部喝完,好好补身子。”

“好好好,都听你的。”白泽熙老老实实应下了。

四目相视,沈勤勤缓缓俯身下来,慢慢凑近了白泽熙的脸,闭上了眼。

眼看就要亲上了,突然“嘭——”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两个人吓得赶紧分开。沈勤勤在床边坐直了,尴尬地抬头看向来人。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碎花袄子的年轻姑娘,后面跟着来不及阻止的四喜。

“哎呦,我说翠儿姑娘,白大夫是男子,你怎么能闯进去呢。”

这个叫翠儿的姑娘指着沈勤勤,不满道:“她不也是姑娘!她怎么可以在白大夫房里待着。”

“这,这——”四喜一时语塞。

白泽熙本就不满和沈勤勤的二人时光被打扰,此刻见这姑娘对沈勤勤很不友好,直言道:“翠儿姑娘,这是我未来娘子。我的屋子,就是她的屋子。”

未来娘子?

翠儿被这四个字惊得不知所措。她仔细瞧了瞧沈勤勤,怎觉得她很眼熟。

“你,你不是之前在集市摆摊卖馄饨的那个人嘛?”翠儿终于从记忆深处翻出了关于沈勤勤的记录。

沈勤勤倒也没应她,毕竟这姑娘说话语气实在不善,她也懒得搭理。

倒是白泽熙先下了逐客令:“翠儿姑娘,要是没什么事,那让四喜领你去前厅喝喝茶吧。我受了伤,屋里都是血腥气,你一个姑娘家还是避开些好。”

翠儿在屋里找了个椅子坐下,顺势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摆在桌上,自说自话道:“白大夫,我刚刚见你受伤,被人背回了医馆。心里可担心你了,所以特意给你熬了汤,你喝些补补。”

说罢,她打开食盒,直接端出里面的一碗浓汤,然后用勺子上下翻了翻,就一屁股坐在白泽熙床边,硬生生将沈勤勤挤一边去了。

她舀起一勺汤,用嘴吹了吹,然后就殷勤地递到白泽熙嘴边。

“白大夫,张嘴呀。多喝点儿才能恢复得快。”

白泽熙此刻躺在床上带着伤,动弹不得,只能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翠儿手中的勺子,又朝着沈勤勤望去,眼神中满是求救的意味。

沈勤勤憋着笑,张口道:“翠儿姑娘,白大夫刚刚吃过饭,这会儿怕是喝不下。要不你先放这儿,我待会儿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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