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勤看到那吊儿郎当的少年突然将沈悦搂入怀里,举止轻浮,口中尽是秽语,更妄想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于她阿弟,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你干什么!”她怒喝着,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去,使出全身力气,甩了那登徒子一耳光,并趁机将沈悦从那壮硕少年的怀中解救出来。

韩左挨了一巴掌,怒火中烧,见是个女人,更是没了顾虑,挥起拳头就揍向沈勤勤。

“这位公子,这里是书院,不是你动粗的地方。”白泽熙上前一把抓住韩左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韩左吃痛,立马怂了下来,但是嘴巴却是不饶人:“我和我以前最宠爱的小倌诉诉旧情,关你们什么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岑先生和一旁的几名学生同时看向了沈悦,就像审视疑犯一般,甚至有人后退了几步,刻意拉远了与沈悦的距离。

沈勤勤察觉出了众人嫌弃的神情。她心痛地将沈悦抱紧,痛斥韩左:“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我阿弟,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在这儿胡乱攀咬什么!”

韩左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小悦悦,你可不能套上裤子不认人啊!当初哥哥我可在你身上砸了好些银子。本来哥哥还等着拍卖夜给你开苞,可惜你失踪了。不过现在重逢便是缘分,快到哥哥怀里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沈勤勤此刻很想冲上去狠狠揍一顿这个混蛋,但是沈悦正将头深埋在她怀里,浑身颤抖着,一声不吭。她顾不上其它,只能先护着心中委屈受伤的沈悦。

而白泽熙终是忍无可忍,趁着众人不注意,手上极快地掏出一根针插中韩左的穴位,顿时他跟哑了一般,舌头发麻,发不出声音来。

“岑先生,要不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吧。”白泽熙收拾了韩左,也察觉了沈悦此刻的反常情绪。他深知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沈悦更难堪,赶忙和岑先生请辞,先带他离开这里。

谁知岑先生两袖一挥,冷哼一声:“白大夫,我是敬重你治病救人、医德高尚,所以才破例加收个学生。可是我们清风书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的话还比较委婉,但是周围几个学生却直白地抗议着:“对,我不要和卖屁股的小倌一起读书。丢死个人!”

沈悦再也支撑不住,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

他捏紧拳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吼一声:“我不是卖屁股的小倌!我不是!我是清白的!”随即挣脱开沈勤勤,一个人跑了出去。

沈勤勤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白泽熙扭头看着跑远的二人,冷声道:“堂堂清风书院,宁可供着这般顽劣之人污秽书院风气,也不愿意收下一个一心求学的孩子,还未知前因后果就言语中伤他。岑先生,今日是我白某人看走了眼。告辞!”

等他们离开,书院的学生们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韩左身上。他们惊异地发现韩左这个恶棍此刻竟然说不出话了。

他只能像只狗一样流着哈喇子,不停地“啊啊啊”,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韩左,你这是坏事做尽遭天谴了吧。”

书院外,此刻正是中午,门口赶集的人络绎不绝。沈悦本就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加上心里有气,很快跑没了影。

等白泽熙追出来四处打听询问,才堪堪遇上了焦急的沈勤勤。

“丫头,没找到沈悦?”

沈勤勤此刻已经急哭了,哆哆嗦嗦地答道:“没,我跟出来就没见到他,问了很多人,都没注意到他。”

白泽熙安慰道:“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找, 这附近我们都找一遍。他没乘车骑马,跑不远的。”

“泽熙,刚刚那些人说话那么难听,你说阿弟会不会想不开寻了短见啊!”

白泽熙双手按着沈勤勤的肩膀,强迫她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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