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楠吃完付了钱就跨上马离开。

沈勤勤又坚持了一会儿,等摊位的客人都吃完了,准备收摊回家。

“沈姑娘。”白泽熙提着一盏灯,站在摊位前。

沈勤勤自然热情招呼:“白大哥,您也来吃馄饨?想要什么口味的?”

白泽熙摆摆手:“我不是来吃馄饨的。邱老四说的对,晚上你一个姑娘家的回去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这——”沈勤勤已经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愣着了。快收拾吧。沈悦还在家里等你呢。”白泽熙就喜欢看沈勤勤一脸惊喜时傻愣在那里的模样。傻傻的,挺可爱。

“哦哦哦,好!”沈勤勤点头如捣蒜,加快速度把摊位整理好。

“我来推车吧。”白泽熙把灯递给沈勤勤,自己卷起袖子接过推车走在前头。

沈勤勤跟个娇羞小媳妇儿似的,乖乖提着灯跟随在他旁边,一只手搭在车上,帮白泽熙助把力。

一路上没什么人,四周安安静静,沈勤勤仿佛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白泽熙在她身旁,她就有一种岁月静好,很安心的感觉。

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白大哥,你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一个女孩子摆摊不容易,我欣赏你身上那股子闯劲儿,也乐意伸把手帮助你。将来你要是开酒楼赚大钱了,可别忘了我这个伯乐。”

得到白泽熙这么高的评价,沈勤勤有些不好意思:“白大哥,借你吉言,若日后真开了酒楼,你过来随便吃喝,通通不要钱。”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我很能吃的。你的厨艺我可是见识过的。日后我可有口福了!”

“哈哈哈。。。”

两个人一路说笑。

第二日,萧振楠和高晴说了他打算让沈康接回沈勤勤的想法,问她介不介意。毕竟当初沈勤勤害她落水,总归要问问她的想法。

“表妹,那沈勤勤这次受了教训,人变得不多言不多语,也不纠缠于你我。我昨晚看她那么晚了还一个人摆摊,心中有些不忍。不如我寻个时间和沈康言明,让他接回沈勤勤吧。”

高晴心里自然一万个不愿意。烈郎也怕痴女缠。

这沈勤勤之前就仗着自己家里万贯家财,对表哥各种围追堵截,讨好献媚,好不要脸。

如今好不容易用苦情计,让表哥亲自断了她的财路,使她落魄了。怎可如此轻易地让她回沈家做回那个趾高气扬的沈家独女,继续缠着表哥。

任何阻拦她成为将军夫人的女人,她都要斩草除根。

一番掂量之后,她立马梨花带雨,扑进萧振楠的怀里:“表哥,别说你,我也可怜她一个女子在外辛苦摆摊。可是,可是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我上次被她撞入河中,扑腾着求救时,她吩咐船夫掉头就走,见死不救。当时若不是有好心人救了我,只怕我早就喝了孟婆汤。”

旁边的丫头适时地插话:“是呀,小姐当时太惨了,真是造化大,生生捡了一条命回来。还有她爹那个养子,平白无故被她卖给了人牙子。听说在南风馆里被折磨得很惨。寻常女子可做不出这等歹事来。”

高晴佯装不喜地训斥丫头:“就你多嘴,快别说了。”

“小姐,您总是受了委屈只往自己肚里咽怎么行。今日啊,我偏要说给将军听。”

萧振楠点点头,示意那丫头继续说下去。

那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世人都说女子善变。那沈勤勤本就是个花头多的女子。上次在府里愣是用她一张巧嘴哄得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不敢多言申辩,怕激得老太太身上的旧毛病再犯了,结果自己却差点儿被赶出府去。”

高晴此时也掏出手帕拭泪,似是说到伤心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萧振楠想起那日他回府时,祖母的确在训斥高晴,要将她赶出府去。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沈勤勤就是在您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让您同情她。等您真让她回去了,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欺负别人呢。”

萧振楠安抚着怀里哭得直颤的表妹,觉得这丫头所言极是,忙心疼道:“表妹,别哭了,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而有了放虎归山的蠢主意。”

送走了萧振楠,高晴交待自己的婢女:“最近你想办法联系上一个沈府的下人,以将军府的名义,使些银两,让他平时将沈府的消息透露给你。”

此刻正在夜市摆摊卖馄饨的沈勤勤并不知道刚刚在将军府,她的炮灰命运差点儿就能被改变。不过作为一个深知原主炮灰命运的穿越者,她现在能苟住小命不下线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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