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还在航天员第2研究所里，
安逸的坐在长长的会议桌C位，
听取各部门对载人航天器设计方案的意见，
指挥下面各部门的分管工程师们推进研发计划。
管理这样近千人的研发队伍，
对于邹老这种科研狂和工作狂，
耽误半天时间心都在滴血，
何况旅途颠簸了2天，
他趁左右没人的时候指着厂房吐槽道：
“泥瓦罐小作坊说的就是你！”
考察的内幕除了赵理煌、林老、范姜和赵东来，
其他人都不知情。
考察团几十个人走进了五岭水泥厂巨大的生产车间，
“大家好，这是我们水泥厂使用的大型球磨机，
可以把原材料研磨成极细的粉末。”
林老走近机器，
用手擦了擦机器名牌的信息，
“嚯，好家伙，小伙子你们还在使用30年年前的机器呀！”
其他搞材料的也跟着凑热闹去看，
“嗨，我20岁刚进研究所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台机器，
这么多年了，还别说，真的挺有感情的！”
河阳401研究所院士马霖有些激动，
深情地回忆起当年的青春岁月。
“嗯，这种机器20年前我们研究所就淘汰了，
现在使用的是松华最新款，
这款研磨机是我们国内一家企业生产的，
现在已经在国际市场占据半壁江山，
质量杠杠的！”防弹材料专家王有德跟着说道。
“小伙子，你们用这台研磨机生产的粉末可以直接使用吗？”
张桐笑着回答：
“目前五岭101型水泥的原料必须用这台研磨机粉碎，
我们的生产工艺就是要反其道行之，
磨得太细，
材料分子之间粘合力反而会降低。”
林老这边像个学生一样拿着本子颤颤巍巍记下了一些关键词。
其他人都很诧异，
乡村破作坊有什么可以记录的，
林老做事未免太严谨，
这种事没必要小题大做。
每个人心中都在质疑，
学界泰斗平时开会跟大家讨论问题，
总是说一不二，
信心十足，
充满权威性。
马霖在旁边有些不服气，
嘟囔着：
“老师，
你记这玩意做什么？
咱们是做国防军工的，
不是做泥瓦罐的小作坊。”
林老却爽朗着笑着：
“马霖呀！咱们古人讲过，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你呀，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负，
有时候这样反而看不清自己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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