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暴风雪已经来了,剧烈的寒风包裹着雪花一时间吹的我睁不开眼睛,因此我只能眯着眼睛行走,还好大喇嘛的房间一直亮着灯,似乎的确是在等我一人。
进入大喇嘛的房间后我的身上瞬间暖和了不少,大喇嘛坐在火炉旁念诵着经文,看到我进来后他摆摆手招呼我过去,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却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墙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墙壁上的一幅油画。
油画应该有点年头了,背景是昏黄色的雪山,一个瘦削的身影背对着画面站在藏海花田之中,似乎是在祈祷,似乎是在呼唤,这幅画的水平连陈雪寒的那幅都不如,但是却显得更有灵魂一些,我诧异地看向了大喇嘛,大喇嘛低声说道:
“这是他自己画的。”
我取出那本笔记,奇怪的是,在九门联合盗墓的文章后面全是一片空白,在此期间张起灵没有记录任何东西,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出现了新的文章。
说是文章其实只是短短一行字,而且是倒过来写在纸页上的,好像张起灵原本是打算从这里开始写的,照例是没有年份的日期,和一句我看不懂的话。
“12月1日,妈妈,藏海花。”
大喇嘛叹了口气,然后又指向了另一面墙,我抬头一看,那是一幅长一米宽半米左右的巨大油画,其中描绘的情景与陈雪寒的画作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幅画的细节描绘更加清晰,张起灵的面部轮廓也完全勾勒了出来,油画中的他露出半张脸,眼中充斥着名为淡然的情绪,上身的喇嘛衣服沾染了些许的血迹,露出的左臂则是浮现出了些许黑色麒麟的纹身,这幅画带给我的感觉和陈雪寒的画完全不同,其差别就是类似朦胧的梦境和残酷现实的对比,我不知道为什么两幅画带给我的感觉有如此大的差距,但是那个男人身上的谜团已经足够多,也不差这一个了。
“他可能会再回到雪山里来,但是我应该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大喇嘛接下来所讲述的,是一段很少有人知道,甚至不会有人知道的历史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年代大喇嘛也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在1920年左右吧,那时他还没出生,而他所知道的一切是上一任大喇嘛告诉他的,关于张起灵的事情似乎已经成了墨脱的一个不可言喻的传说,而我将在今天有幸得知这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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