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太耀眼了!”关新玥有意逗他,不依不饶道。

夏光煜不再跟着她的话题,问道:“你刚才问夏光荣什么意思?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提他的。”

“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夏光荣厂效益怎么样?高料生产线建好没?”

“效益我想不会太好,高料生产线一直停在那里,从他被老鲍逮去那天停的,一直到今天也没复工。”

“你怎么知道效益不好的?”

“这三岁小孩都看得出,山上人人都知道他借了很多高利贷,他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高利息吃的,石子行情并不好,各家也不是痴子,账谁不会算?再说,他要是有钱,也不会让老鲍押一个月时间。”

“你说得在理,你知道他被扬州老鲍逮去怎么对待他的吗?”

“不知道,肯定不是人受的罪。”夏光煜并不好奇道。

“你听说了?”关新玥以为夏光煜已经知道夏光荣在扬州遭受的非人待遇。

“听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说。我就见他回来那天,脸皮上还带着淤青,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想必他在扬州罪没少受。”

“古话说的真好,宁看强盗打,不看强盗吃。他受的罪,我都难以想象。不是朱亚亲口告诉我,我绝对不相信!”

“是吗?说来听听!”

“夏光荣被一逮去,就被关在狗笼子里,和狗吃喝拉撒在一起,最多一天换七个住的地方。”

“为什么换地方?”夏光煜不解地问。

“老鲍怕这边公安去抢人。”

“那朱亚、田由他们不可以直接找老鲍所在派出所要人啊?”夏光煜疑惑地问。

“地方保护主义,人家来你们这投资被你们骗个精光,当时人家老鲍找你们在哪里?现在人被人家逮去,你们就去出面要人?人家理都不理我们,要人你把人家钱还了!”

“理是这个理,法呢?”

“法也是人执行的,当地派出所人家也说得有理有据,他们当天抓来就放了,手续齐全,你也奈何不了人家的!找到老鲍,人家直接否定,没拘他,不知道。”关新玥实打实地道出异地执法难处所在。

“那他怎么被放回来的?”

“唉!这我不得不佩服夏光荣的强大的内心。他不管受什么折磨,坚信老鲍不敢杀他,假如老鲍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恶棍,夏光荣可能一被抓去就怂了。正是老鲍的懦弱,让夏光荣赌对了。他坚持说没钱,合作可以继续,不合作不怪他夏光荣,是老鲍自己的错,要退股也只能等他赚到的,否则把他弄死也拿不出来一分钱来,老鲍自己也犯法。最后还是朱亚他们沉不住气,通过中间人,找到老鲍,给十万块钱,赎回夏光荣的。”

“这都赶上电视剧里情节了!”夏光煜道。

听了关新玥的讲述,光煜感觉人性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其实很简单,看透了,都有迹可循!

夏光荣的事件的发展与自己预判不谋而合。

都是因为人性上贪婪,利益双方彼此都会利弊权衡,谁敢赌谁更坚强,谁就是笑到最后的人。

假如老鲍狠狠心,继续拘押夏光荣一个月,虽然不能拿回全部的65万,但拿回一半是绝对可能的。

不过夏光荣强大的内心,已经不能用无赖和吝啬来看了,这引起光煜对他的高度重视,庆幸自己没有给自己树一强敌。

夏光荣被囚禁的话题刚结束,关新玥问夏光煜:“朱亚向我融资,说投给夏光荣高料生产线的,你看能不能借给他?”

“不能。”

“为什么?”

“你们投给山上,本来没有什么风险,因为你们身份特殊,没有老板敢赖你们的钱。你投到夏光荣这软硬不吃人手中,他是不赖你,可他真没钱,你能拿他怎么办?除非把他办坐牢去。”

“在上港时,他们就找我融过,我姑就拦了我,让我投给你,也不能投给夏光荣。”

“呵呵!这你自己判断,我不强求!”夏光煜未置可否,一切让她自己做主。

“我有20万,放在手里也没用,我给你,你怎么投我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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