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君菜炒好摆上桌,招呼他们入席坐好后,她不由分说打开一瓶红酒,分别给他们两人都倒上。

作为主人的她,开场致词,“今天是小冬,明天是大冬。光煜,今天这酒不是我请的,是新玥请的。你能喝多少就多少!”

夏光煜望着关新玥,眼睛里满是这酒什么意思的疑问。

夏建君继续道:“新玥要调离上港,这一年与你配合非常好,你也给带她带来不菲的收益,临走感谢你一下的。”

“我也没做什么?客气了!”

“本来我想在饭店请你的,怕人说闲话,放在我姑家,也是你姑,这样自由点。”关新玥解释道。

“谢谢,谢谢你!”

“谢我什么?是我谢谢你,没有你,我们一年才卖十吨炸药,现在一周十吨不够,”

“噢!”夏光煜“噢”一声便若有所思,关新玥言者无意,他听者上心。既然炸药利润高,何不自己成立民爆公司,炸药不经派出所,由自己订购。

“想什么啦?”夏建君酒杯杵到他鼻尖,他才发现,慌忙端起酒杯,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多谢新玥看得起!”夏光煜第一杯一饮而尽。

“关警官调离上港,上调到哪?”

“去市局。”夏建君代为回答。

“升迁了,恭喜恭喜!敬你一杯。”夏光煜举杯向关新玥敬道。

“我也只是换个地方,官没升,衔没长。”关新玥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她爸也已升任市府副市长,她和男朋友蔡远帆也谈好几年,该到男婚女嫁时,新房子买在市里,所以工作就得以家为中心来调整。

“没有你那条红塔山的鼓励,或许还在道上瞎混。我当时就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厚报此恩,我还没想好拿什么谢你,你就要高升了。”

“言重了,我当时见你只为一条红梅,有损你做男人的脸面,我给你的烟也不是我自己买的,是别人送的。我确实有激你的意思,烟算什么?男人只要俯下身去努力,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不过,你把到手烟出门就分给了手下,我当时就觉得你不是凡人,看来我看人还是准的!

夏光煜听了,心里有很多话,无法明言,郑重地举起杯,隔空示意关新玥,关新玥举杯呼应,他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对关新玥当时激励,他虽然一言未发,但关新玥感受到他有很多话尽在这杯酒中。

“新玥,光煜今天破戒了!”夏建君道。

“必须的,她也是我人生重要恩人!升迁了,我必须敬!”夏光煜红着脸道。

席间,夏建君不忘叮嘱夏光煜,“过几天市里就下来检查,山上工作你做细一点。”

“放心,姑,现在全山全部推行阶梯式开采,每家石塘工作面都没有安全隐患,现在安全重点在机械操作,电力,车辆上,生产已经停产,这方面问题就不突出。”他们边吃边聊,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酒好饭饱的关新玥起身告辞,关新玥走后,夏光煜也和他姑道别。

他车子从他姑家拐上大道,大灯一扫,见关新玥在灯光中春袗轻筇,脚下弹性十足,笔挺的警服,难掩她两侧的S线条。

他一脚油门陡加陡松,车子悄然滑行到她平行位置,“上来吧!”他在车内喊道。

她没言语,从车头绕到车左侧驾驶室,拉开车门,“你喝不少酒,下来我来开。”

在上港,他的车子可以说没人敢拦,但关新玥不容置疑的口气,让他只好乖乖地下车,坐到副驾驶这边。

“你要离开了,我说过要报你那条烟的恩的,你想要什么?我尽可能给你办到!”

“我们就不拘这礼了,你的好意我领了!”

“这个礼必须拘,烟不能保存,如果能保存,当时我绝对舍不得抽,会一直留着。”

“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我没好意思说,你那条烟,改变了我的人生,它一直激励着我奋斗拼搏!你成了我人生追求的目标!”

“你醉了?”

“没醉,心里话!”

车内顿时气氛暧昧起来,关新玥莫名的脸有点发热。

夏光煜酒有点大,毫无顾忌,想到关新玥要调走,他有一事必须在她走之前给办了,“关新玥,我们算不算朋友?”

“醉了吧?不算朋友算什么?”

“那好,我有一事求你。”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的。”

“肯定你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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