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大清早,光辉就被一阵鞭炮声惊醒,光辉穿上衣服,出门一看,放鞭的是他光荣哥家的石子厂,鞭停了,鞭炮炸后青烟还未散去,在晨曦中弥漫开来,像极了过去自家早晨的炊烟,轻摇飘荡,总给人怡然欢欣的感觉。

最近光辉听到传闻,光荣哥石子厂和南方扬州人合资,建第二条生产线,这让一直想扩规模的他心生妒忌,“好事怎么尽让他占着?”他想,扬州这老板也不开眼,把钱投给专门算计人的人,能有得好?最后只怕哭都哭不出眼泪。可自己偏偏就是遇不到这样冤大头。

扬州老板要来的那几天,夏光荣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山上有人坏他事,他把周边石子厂家家拜访个遍,逢人就发烟,要求他们在扬州来人时帮他垫好话,所以山上人人都知道扬州老板上山不得善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给扬州老板说真话。

最可能坏他事只有夏光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夏光荣在扬州老板来的那天,特意出钱给光辉最信任的五叔,雇五叔把他约到县城去喝酒。正是因为他局做得严密,所以扬州老板被他顺利地诓了过来。

在后山诸多石子厂中,夏光荣的石子厂已经初具规模,由于受没有铲车的困扰,一度要求着夏光辉,如今他一狠心,自己家买了一台大半新铲车,石子机主机也换成750的,在山上首屈一指。

夏光辉利用有铲车便利,加之靠交通要道,天天派人拦车推销,光辉石子厂发展势头很猛,给夏光荣带来很大压力。他一面不断扩张,扩大规模,一面不断给夏光煜兄弟俩找麻烦。

其实夏光辉第一次用土炸药被派出所搜查到,就是夏光荣举报的,光煜也怀疑过他,只是苦无证据,害得光煜坐了两三年牢。

光煜坐牢期间,夏光荣认为是把光煜兄弟俩挤下山的绝佳时机,有意在光煜采区前买地,目的瞎子都知道,就是让光煜兄弟俩石子厂没地方开采,谁知道到光辉比光煜更猛,直接硬刚用拳头说话,没有闲话过度。

他钱交了,扒土时被光辉强硬叫停,挖机驾驶员被他拖了下来,不停就动手打人。当时双方僵持在扒土现场,剑拔弩张,夏光荣嚷道:“夏光辉,你凭什么不让我扒土,这片采区钱的都交给林场了!”

“你缴天上与我没有关系,你把全山买了我也管不着,但我的采区前面你不能买。”夏光辉不吃他那一套,你玩阴随你便,我的开采区范围你甭想动。

“你算老几?你也可以去交钱。”夏光荣以钱多来压光辉。

光辉根本不和他啰嗦,“我不算老几,但今天你肯定不是老大,你别拿钱来压我,我就是没钱买你也不能买,不信今天你再扒一斗土试试?”光荣被光辉不要命戗得真的没敢再动。

“你等着,我找林场去!”夏光荣一看情形不对,软溜了。这次他在光辉面前吃了下胡,折了面子。当然,这些账他笔笔记在心里,一笔也没落下。

现在光煜坐上矿管办主任,成为他们石子厂直接老大,这让他受不了。

原来让他欺负惯了他这兄弟俩,现在一个一个翻他头上了,这还了得!

从光煜坐矿管办主任第一天起,他就没闲着,天天起五更睡半夜写人民来信,矿山怎么交给一个流氓来管理?私用土炸药的劳改犯居然成管理爆破的领导,历数光煜所干过的坏事,人民来信句句打在夏光煜命门上,嫉妒让他对本家兄弟下手毫不留情,出手就想把他置于死地。

夏光荣人民来信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传出光煜上任着手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关停山上一半的石子厂,夏光荣憋足劲,联合上山石子厂老板准备和他对着干,就等他上山来关停。

他忽悠来扬州鲍老板,合资顶风又上一条生产线,既有想垄断后山北山头的想法,又有和光煜整顿对着干的意思。

光辉听说自己哥哥做上镇矿管办主任,当天就去找光煜,“哥,你现在做后山管理的头了,我们弟兄联手,想办法称霸山上。”光辉丝毫也不觉脸红,几天前还把刚从牢里出来的他哥挤得没地方站,现在还欠他哥一万块钱拆股钱,可今天见哥哥做领导,腆着脸照来。他心里有底,反正是自家亲兄弟,只要有利可图,他就来分杯羹,不怕他不给,就是不给也无所谓,这也是亲兄弟的好处。

光煜望了望光辉,半天才开口,“后山那么大,你能吃得下?”

“只要你支持,我就能。”光辉才不管你说正话反话,自己只顾自己痛快,怎么想就怎么说。

“我怎么支持?”

“现在山上纷传你要关停一部分山上石子厂?是真的吗?”

“是真的。”

“哥,你和我想到一起了,前年我还对姑建议过,山上厂太多,至少关一半,可没人听我的啊!你现在大权在握,多关点,以后后山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尤其要想点办法把光荣厂关了,北山头我就是老大。”夏光辉想当然道。

“你认为我不想啊?可我凭什么把他家厂关了?你总得给个理由给我啊!胡来能行,那要矿管办干嘛?倒是你,不想办法筹集资金,对设备更新换代,恐怕你不但老大做不了,首批被关停的可能就有你,而不是光荣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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