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明突然发现,林威真是个夜猫子,子时毫无睡意不说,带着她穿街过巷,不仅频繁躲避人群,总是藏在阴影里行走,妥妥的夜行习惯。
行走半个时辰,林威突然绕着一处民居转了一圈,对近在咫尺的大门一指,“悦明,这就是家里,你稍等一下。”
秦悦明突然听说回家,顿时局促起来,却见林威快步到侧墙,借惯性抓住墙头青砖翻身上墙,消失在墙后…
什么鬼?回自己家还得偷偷回?但她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连忙藏到对面门楼下。
林威没有给她多少胡思乱想时间,很快又从墙头跳出来,背着一个包袱,拉着她突然向北面快速而行。
宣武门大街,林威在西侧阴影里前行,眼睛却一直看着东面的安富坊,一户一户的朱漆大门,牌匾上的鎏金大字在月光下发出晶晶亮光。
定襄伯府到了,继续向北是一个更大的豪宅,武定侯府,林威确定目标,突然带着秦悦明原路返回,快速穿过大街,来到两户人家院墙之间狭窄的死胡同内。
他并没有继续向里,而是靠到墙边等了一刻钟,确定无人发现他们,才拽秦悦明来到最里面的排水渠旁边。
“这是秀秀的练功服,你的靴子也得换,虽然这里是石头路面,不怕留下脚印,但我们难免踩到血。”
秦悦明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万万想不到,林威所谓的‘做绝’,竟然是刺杀武定侯和定襄伯。
咕咚~
秦悦明咽一口唾沫,说不出一个字。
林威笑笑,靠到耳边低声说道,“原本计划带秀秀做这事,她武功可能比你高,但论杀人、论果决,差你太远。只杀抚宁侯难免还会被训斥,也难免武定侯吵闹,大家还是有博弈。
但直接杀了武定侯、定襄伯,看起来把天捅了个窟窿,他们却不会扯淡,朝廷经不起任何动荡,肯定会迅速结案。死人已经死了,贵人才不会为死人瞎嚷嚷,皇帝都一死百了,更别说两个勋贵。”
“郎君…你…我们…”秦悦明犹豫半响,真不知道说啥,抬头看看丈高的院墙,“我们没有带器械上不去,且公侯家里防护严密,手铳会惊动京城。”
“外城的公侯家里也许很严密,但内城靠近皇城的贵人不会在后院安排护院,更不会设警戒哨,悦明看看东面就明白了。”
林威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秦悦明退后几步向东一望,顿时明白林威为什么这么说,这里距离皇城太近了,城墙上来来去去的守卫都能看到,没有比皇城守卫更好的视野,他们几乎俯瞰全府。
皇城脚下安排人巡视是对皇帝的大不敬,这里的贵人大概都没有护院巡视后院,勋贵提督京营,皇城守卫就是轮值的京营,打个招呼很方便。
秦悦明一回头,林威已经穿戴整齐,把手铳的腰带系在外面,全身紧束,非常精干。
小姑娘脸红了,这怎么换?林威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到身边笑着褪掉儒衫,解开绑手铳的腰带…
秦悦明就这么呆滞的看着他,脑袋完全停止了思考,机械似得配合,被林威快速换了一身褐色练功服,腰带一系,雌雄大盗上线…
“娘子收一下情绪,我们该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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