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已经知晓大概了。

师父关大河流连京城武馆,用黑道思维理解,他大概是缇骑里面辈份很高的前辈。

黑道背后的老板,自古以来都是‘贵人’。

杨寰是田尔耕的‘狗’,但他是听别人的话才投靠田尔耕。

而田尔耕也知晓,用的很放心,也就是说,两人高处的‘主人’是同一人,或者至少是同一阵营。

结合大师兄常年为勋贵操练护院,答案呼之欲出,林威的师门是锦衣卫,更是勋贵的人。

至于是哪一家、哪一个,一点不重要,大明朝的勋贵很团结。

勋贵只有一个声音,除了英国公,都是隐形人。

团结的原因让人啼笑皆非,因为他们很烂,地位尊贵,没有施政权,提督京营,京营却TM在皇庄种地;掌天下选将权,将军的顶头上司却是文官。

作为皇权的延伸,领兵、外镇、作战职能早被文官腐蚀干净,只负责皇帝的人身安全。

勋贵和宗室一样,有变态的人身安全,犯错嗣君自决,也就是说,勋贵与大明百姓一样活在同一律法下,却只有皇帝能做法官。

朱明皇帝除了老朱,没有谁干过这种事,要不怎么说勋贵与皇权一体,勋贵是皇权的铠甲,也是皇权的延伸,人家不分彼此,哦,不对,马上就有一个被文人忽悠的皇帝,亲手动摇自己的根基,向勋贵开刀。

呵呵呵~

林威不禁笑出声,杨寰不禁眉头紧皱,“小师弟,你是不是忘了,你TM刚刚守孝结束,但还不够三年,田尔耕没弄死你,已经看大伙面子上很客气了,你还想做什么?”

啊?

林威一瞬间大惊,对呀,老子在守与不守之间,不到亲爹三周年祭,老大林耀轮值从来不出百户所,两位庶兄也从不串门。

以孝治国,这是最大的忌讳。可以暗中做事,不能明目张胆做。

不孝,就没有任何机会。

张居正都镇不住这个孝字。

啪啪啪~

关承武突然拍手大乐,“老三说的对,我和师父被这家伙的言论震惊,也给忘了,哈哈。”

林威冷眼看两人一眼,“七月初十而已,到时我连两份账本都做完了。”

杨寰皱眉,“什么账本?”

关承武则一惊,“你知道做两份?”

林威得意一笑,“大师兄,我这两份和你以为的两份不一样,并不是要挟留把柄。赵弘祖一定在找其他人做三百万两的账,而我,一份七百万两,一份一千万两。我还要画图纸,让九千岁无法拒绝。”

“哼,你做梦,赵弘祖与李永贞谈妥才会上报。”

“我为什么要给赵弘祖?三师兄就不知道,我不会给三师兄吗?”

关承武脸色一冷,杨寰已连连摇手,“别拉老子下水,我只做缇骑的事,其他事一概不插手。几百万两,一听就是做梦,一听就是被人当刀使,老子不想知道。”

林威嘿嘿一笑,“三师兄,东林君子服软了吗?”

这次两人齐齐一愣,杨寰直接骂道,“你在疯狂找死?师兄我可以成全你。”

“别激动嘛,张口闭口生死真讨厌。我可以帮助三师兄,让东林认罪,让他们被人唾骂,让九千岁大张旗鼓宣布东林罪责。”

“这事与老子何干?老子只负责抓人,审讯是许显纯的事,他搞不定老子也不会多事。”

“啊?你们不是一伙?”

杨寰白眼一翻,眼里似乎无尽嘲讽,讥笑他不知深浅。

林威缓了一会又问,“三师兄会给我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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