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朝暮原本觉得,这事儿只需要纪长风知道就行,结果郭风瑜是看药渣的。那好吧,只需要纪长风和郭风瑜在场就好了。结果,柳平安,祝玉珏和卓远逸要来凑热闹。而且,赵云衡还就住对面那张床。好了,这下热闹了。

众人都看着药渣,又看着郭风瑜。郭风瑜被围在中间,压力有些大。

赵云衡其实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午休。但是,对面平白多了这么多人,他还是受了影响的。

比如此刻,他居然在想,这一屋子可全是大长公主传闻中的驸马人选啊!真是一大奇观。这要是传出去,又会怎样以讹传讹呢?也许会是——震惊!大长公主与六个驸马备选人共处一室,到底是精挑细选,还是全部都要。亦或者是——奇观!大长公主居然和六个驸马人选和平相处,还有说有笑,看来都娶回家不是梦啊。

赵云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能再发散了,不能再乱想了。可他又忍不住分出心神去听那边的动静。

郭风瑜拿出了拨药的镊子,很专业的来回拨弄,又仔细观察,随后还闻了闻。随后,他把每种药都单独分了出来。

最后,他拧紧眉头,说出自己的结论:“不管是从药材还是药量来看,都是一副上好的补身体的药,并无问题。”

“没有问题?”胜朝暮疑惑,心想:难道这会儿小皇帝还没有开始害我?

“风瑜,大长公主平时的吃食十分清淡,再配上这副药,是不是相冲?”纪长风又问。

“有多清淡?”郭风瑜问。

“就是...从来不吃肉的那种。”祝玉珏抢着道,“大长公主,你小厨房里的食材少得可怜,又没有肉,我要是真做了驸马,不会还得倒贴钱吧。”

“闭嘴。”胜朝暮抓狂。

“不会,我要是做了大驸马,我可以贴补。”卓远逸说着,居然还朝胜朝暮眨了眨眼。

“不是!你们有病吧!”胜朝暮真是不解。

自大胜朝建立以来,已传三代,而她是唯一的一位公主。所以,大胜朝还没有驸马。可是,先祖皇帝立下过一个规矩,驸马不能为官,这是为了避免重蹈前朝因驸马谋反而皇室覆没的覆辙。所以,对于一个有抱负的人来说,是不可能想当驸马的。

而且,他们居然还在争做大做小,这正常吗?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放弃自尊嫁给一个女人,而且还要和他人共侍一妻。所以,他俩要不是在打趣,要不是有病。

卓远逸还要说,又被纪长风阻止了。

“那倒无事,吃斋念佛的大有人在,清淡点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只不过,一直这么清淡,有可能会体质偏弱。”郭风瑜的视线依旧落在药渣上,好似还在思考什么。

“所以,你要一边吃的清淡,一边吃补药?那倒不如你直接吃好点。”柳平安道,“而且,你小时候可是百无禁忌,什么都能吃,现在这是怎么了?”

“前一年,太医院问诊,说我脉象浮弱,是补亏之症,以后一定要吃得清淡,在加以温和的补药辅佐,才能养好身体。”胜朝暮道。

“胡说八道!”郭风瑜居然气愤起来,“医学上就没有这种说法,真是庸医。大长公主,可否让我把下脉。”

“好。”大长公主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现在看来,小皇帝对自己的谋害很有可能是从一年前开始的。

郭风瑜面色凝重,看了看纪长风,又看了看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明白过来,脸色凝重,语气也冷了下来,不容拒绝地道:“你们都出去!纪长风留下。”

众人不敢反驳,大长公主此刻周身的气势是令人胆寒的。仿佛,此刻她又成了那个站在朝堂之上,龙椅之前,高举圣旨,目光狠厉地说着:“依先皇圣旨所言,皇位传于大皇子,诸位若有异议,可此刻进言。”

那时她虽才十二岁,但彼时彼刻周身的气势,已然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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