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夏收一般是在五月底到六月中旬,把小麦全部收割完毕,然后翻土要在夏收后的田地上种植要秋收的产物。
从夏收到秋收结束,这段日子是比较辛苦的,离夏收之前的活计算得上轻省,多是除草之类的小活,然后就是常规的一些规整。
岑曦吃过早饭跟着知青们一起前往打谷场,路上不少村里人也都是去上工的,今日村里人都在笑着咬耳朵,倒是没有跟知青套近乎,毕竟现在比起他们,还是大队长家的事有说头。
“今日我们大概率会被分配去除草,也有可能是割猪草,割猪草轻松些,但工分少,你们到时自己认领活计。”姚超英跟新知青说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红英,你今日做什么?”陆乐乐问道。
“具体做什么还是等大队分配安排呗,就算我现在想割猪草,万一人家不给分配,我也做不成啊。”孙红英回道,她可不能跟旁人说,表姨可是说了,这种事得埋在肚子里,哎,她憋得好难受。
一行十人到打谷场的时候,一条长龙直接从打谷场最左侧的那间房开始几乎延续到打谷场外头。
排队等分配然后领相应的农具,知青们来得不早不晚,排了一刻钟就轮到了。
岑曦发现大队的记分员是王爱军,王大队长的小儿子,今日他穿着白衬衫和蓝裤子,即使坐着,也能看到伸出桌子外头的那双穿在脚上的新胶鞋,
“知青点的几位今日是除草,孙知青和岑知青两位同志则是割猪草。”王爱军给安排活计,然后指着后头一溜墙根处摆放着的农具让知青们自行挑选。
“同志,我也想打猪草可以吗?”陆乐乐突然开口小声问道。
软绵绵跟羊羔一样的女同志开口,一般人都会动恻隐之心,不过王爱军却是笑着婉拒道,“如果陆知青割猪草的话,可能到秋收后都还不上大队里的借粮。”
此话一出陆乐乐一脸泫然欲泣,幽幽道,“那红英和岑曦怎么可以去?”
“早上的肉粥喂了狗了!”岑曦看着陆乐乐小白花的模样有点不耐烦,“那头野猪给我算工分,二百五啊你忘记了?我缺那一两个工分?”
岑曦说得霸气,陆乐乐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只能转头看向孙红英,眼底带着一丝期许。
“乐乐你忘记了,我表姨在兰岗大队,真不够粮食吃了,我也能去表姨家对付一口。”孙红英这话是在陆乐乐耳边说的。
“有个当官的亲戚在真好!”陆乐乐说了一句酸话,然后扭身就去领工具,都没看孙红英一眼直接走了。
“诶——”孙红英显得有些失落,只能背上背篓跟上岑曦。
打猪草的多是姑娘家或是年纪小一点的男娃,一天下来做得好也能得个四五个工分。
山脚下、池塘边等地势低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人在打猪草,岑曦没多停留直接选择上山,她还能趁机摘些草药进药田玉,昨儿那瓶荣养丸给出去她现在还在心疼,得想法子再炼制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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