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
连无栖把蹲坐在角落里的游欣拉起来，问道。
这地方偏得很，要不是她习惯了把意识铺的很宽，可能还不会发现她。
“老大！”有幸看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来接我了，但我想留在幼教园，所以偷偷跑掉了。但是爸爸还在找我，我现在不能回去。”
“你那个便宜爹过来找你了？”连无栖挑了挑眉，然后伸出手，“别管他，你想回幼教园，老大带你回去。”
游欣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狠狠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不是说很想念你的爸爸妈妈吗，为什么他来接你反而不想跟他走呢？”
“爸爸妈妈肯定吵架了。在路上的时候爸爸一直在说什么‘死婆娘’‘弄死你’之类的，我感觉好害怕。而且我答应了路路今天要跟他出去玩，所以今天不可以回家。”
“而且、而且，虽然我很想要爸爸妈妈爱我，但、但是……”游欣吞吞吐吐地说着，“我也知道呀，我也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明明故事里都说，爸爸妈妈最爱他们的孩子了，这究竟为什么呢……”
“呃……”
连无栖戳了戳江闻声，小声道：“你来回答一下，我没爹妈啊回答不了啊……”
江闻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孤儿。”
连无栖一噎，碎碎念道：“你居然是孤儿，剧情没讲啊……”
“老大，怎么了吗？”游欣发现了他们俩的动静，但是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叫她老大？”
在连无栖回答之前，江闻声抢先一步提问转移了话题。
游欣天真地看着他：“老大就是老大呀，哪有什么为什么？”
江闻声沉默片刻，强词夺理道：“这就是原因，他们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哪有什么为什么。”
游欣被他现学现用的说法给说愣了，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有些失落。
“但是除了你爸爸妈妈，还有别的人，喜欢你，就像是你的老师，你的朋友，或者你说的那个路路。
我和你老大都没有爸爸妈妈，但是一样有很多人喜欢我们。所以不要在意。”
游欣惊讶地张着嘴巴：“老大你原来是孤儿吗？好可怜哦……”
“不，我不是孤儿。我算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品。非要说的话她可能算我的父母，但莫名其妙多个孩子我觉得她可能也不太乐意——所以我不是孤儿，但我的确也没有父母。”
江闻声：不，不是，你们的重点是这个吗？
江闻声：三个人里我是唯一的孤儿，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
“如果能被爱意浸泡着长大，那么有没有父母其实都无伤大雅。不过——”
连无栖顿了顿，笑嘻嘻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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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无栖带着游欣回幼教园的时候，刚好碰上那个男人在里面闹事。
把游欣送回教室里，叮嘱了一句要她不要出来后，连无栖就拉着江闻声去办公室看戏了。
“你们老师怎么教的！我女儿送进来之前还是乖乖的，现在居然都学会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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