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此刻只觉得血气不断往上涌,她的脑袋一阵晕眩,竟险些站不稳。
宋辉竟然又去赌了,这一次还连累了宋牧泽。
她记不清母亲活着的时候为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他一次次以宋牧泽抚养费的名义问她要钱,而她心知愧对了留在老家的小儿子,只能一次次妥协,以至于她表面上是豪门太太,却十分拮据。
那最后一次,宋辉跪在她的病床前保证,说他再也不赌了。
母亲离世后的三年里,宋绾确实没再听说过他去赌了,她以为他是真的悔悟了,却没想到……
她冷笑一声,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宋牧泽的哭声响彻在客厅里,她只觉得脑袋生疼。
“他欠了人家多少钱?”
男孩儿不停抽泣着,显然是害怕到了极致。
“他们说爸从他们那借了三百万,可是咱家哪里有那么多钱还啊,姐,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好害怕,他们说他们明天还会过来,我要是敢逃跑就追到我的学校里去,姐,我怎么办啊……”
宋牧泽是宋绾的亲弟弟,因为宋辉极度重男轻女,小的时候对宋绾非打即骂,所以当年母亲决意离婚的时候,只带走了她。
她以为宋辉不会亏待这唯一的儿子,却没想到他现在遇到事了,把他推了出来,自己却当了缩头乌龟。
她现在身上所有的积蓄也不过二十万左右,这远远不够。
她正苦恼着,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嗤。
“你们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让我大开眼界。”
宋绾此刻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她正要转头辩驳,电话那头的人却像是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姐夫,姐夫是你吗!你帮帮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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